这一刻,沈君泽对他的母亲产生了严重的怀疑,而且找谁不好,竟然找卢进才身边的人,想想还真的是讽刺。
“妈,现在我知道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找谁都可以,但是卢进才的身边的人,这辈子我都不会同意。”沈君泽放狠话。
“君泽,他是卢进才的身边的人没错,但是他不是卢进才,他只是在为他工作而已,难道这样也是错的吗?”卢雅琴理解沈君泽因为被欺瞒的愤怒,但是像现在这样不讲理,就因为范杨宏是卢进才的人就否定了一切的态度让她有些生气。
“君泽。”范杨宏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沈君泽一眼瞪了回来,这几年的历练,沈君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闹的毛头小子,身上自成一股气势,端起来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
“君泽,你过分了。再怎么说你范叔叔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吗?”卢雅琴见范杨宏脸色铁青,立即就怒了,母子两个刚刚才缓和一点点的关系瞬间剑拔弩张。
沈君泽冷冷地看着他妈,“妈,你是想为了这个男人跟我继续吵架吗?”
卢雅琴一噎,顿时就软了,“君泽,你不要带着情绪,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沈君泽双腿交叠,“现在不是正在好好谈吗?我也没有带情绪。妈,你想要找第二春我不反对,但是咱们是不是也要挑挑,不要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都往家里带。”
“沈君泽,你骂谁呢。”范杨宏忍不下去了,“我和你妈是自由恋爱,你妈丧偶,我单身,我们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你看我不顺眼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不能侮辱人。”
见他站了起来,沈君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想打我?”他要是真敢动手倒是好了,也好让他妈看看她选的是什么人。
卢雅琴一下子挡在了沈君泽的面前,“杨宏,你想做什么,他是我儿子,有话不能好好说?”
范杨宏瞪着沈君泽,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是真的被气到了,他活了四十多年,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侮辱狗过,尤其对方还是一个毛头小子。
“雅琴,今天大家都不冷静,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今天我就先走了。”范杨宏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尽量平和地说道。
“站住,今天既然遇上了,就把话说清楚。”他想走,沈君泽还不愿意了呢。
范宏宇站定,转身定定地看这沈君泽,神色微冷,“你不同意的我和你妈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侮辱我的话你也说完了,你还想说什么?”
“我要你离开我妈,以后也不准再接近我妈,我妈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没有意见,但唯独不能是卢进才的人。顺便告诉卢进才,让他将公司准备好,我随时都会去接收。”
“君泽,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范杨宏没说什么,卢雅琴先开口了,不赞同地看着沈君泽,她没有想到沈君泽现在竟然连她的事情都要管了,曾经他们是最亲密的母子,但是现在呢,她跟她儿子却越走越远,而这些都是因为沈家,要不是沈家在背后挑拨离间,破坏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他们至于像现在这样,说不到两句话就要吵架吗?
沈君泽看都没有看他妈,就盯着范杨宏,范杨宏脖子上青筋暴跳,显然是气怒到了极致,但是却狠狠压住了自己的愤怒,“雅琴,我先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卢雅琴二话不说,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沈君泽,你今天太过分了。”
沈君泽的头歪了一下,摸着脸上被打的地方,“还要打吗?”
卢雅琴睁大眼睛,颤抖着手,“君泽,你到底是想做什么呀。”
“这句话也是我想问你的,妈,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爸死了不到三年你就去找第二春了,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吗?而且找的还是那样一个男人。”
“你够了,你爸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我今年才四十八岁,你难道要我给你爸守一辈子寡吗?”卢雅琴也很委屈啊,丈夫死了,婆家不认她,儿子疏远她,自己的亲大哥抢了丈夫的遗产,谁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她想缓和跟沈家的关系,人家却连门都不让她进;她是个家庭主妇,根本没有赚钱的能力,而君泽又是个没出息的,她只能咽下被大哥抢走遗产的痛苦,与大哥握手言和,以保证她跟沈君泽的生活,可是她这样做,非但没有获得儿子的理解,她的儿子甚至因此而疏远她,她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大把大把的掉头发,这些又有谁知道,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关心她,照顾她,她想跟他在一起过下半辈子有错吗?
退一万步说,沈让已经死了,她为沈让生儿育女,在他活着的时候尽心尽力地照顾他,照顾家庭,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她也没有给沈让戴绿帽子。
沈君泽早就认识到了自己的母亲的缺点,但是现在,她却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她的认识,她到底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明知道自己跟卢进才的关系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还想做和事佬就算了,现在呢,又在做什么?
“妈,我不奢望你为爸爸守寡一辈子,我也说了,你找第二春我绝对不会反对,但是你为什么找卢进才身边的人,难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沈君泽,注意你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