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颜夕和道格斯就返回了雪梨市,是颜盛宇亲自将二人送上飞机的。
颜夕看着飞机外的白云,面无表情,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小女该,一直坐在角落里哭泣,低着头,抱着膝盖,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是听着那个哭上,她的心里好难过。
这个梦一直到她醒了依旧很清晰,在她的脑海里徘徊不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梦中的场景,她就感觉很害怕。还有颜盛宇说的那些话,她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颜夕。”道格斯见她从上了飞机开始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还看着窗外发呆,叫了她一声,颜夕回神,对上道格斯担心的眼神,摇头,“我刚刚想事情走神了,没事儿。”
“在想什么?可以跟我分享吗?”
颜夕倒是没有隐瞒道格斯,将昨晚做噩梦的事情说了,道格斯笑笑,“不过是个噩梦而已,就是一般人,要是做了还记得梦中的场景都会感到害怕或是难过,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你不要多想,至于你哥,他总不会骗你,也没有骗你的必要。”
颜夕闻言,认真的地想了想,“你说的是蛮有道理的,或许是我真的想多了吧。”
“肯定是你想多了,昨晚做了噩梦应该没睡好吧,现在有时间先休息一下。”
颜夕点头,道格斯将一个眼罩递给她,颜夕戴上之后就靠在道格斯的肩上休息了,道格斯侧头看着颜夕宁静的侧脸,眸色幽深。
他能感觉到颜夕的记忆似乎在慢慢恢复过来,很多事情她开始有了模糊的概念,比如梦境,这已经不是颜夕第一次做噩梦了,或许并不是当初的现实场景,可是这样暗含着负面情绪的噩梦其实也是她内心的真实反射,这样的情况次数多了,让道格斯的心里有些不安。
当初给颜夕做的深度催眠,按照道理来说是不会轻易想起来的,可是现在一件事连着一件事,颜夕的记忆大门已经有了打开的迹象,已经尘封的记忆一旦被重现启动,带给颜夕的,或许就是彻底的毁灭。
道格斯的眼底带着深深的担忧。
京城,江家。
这两天江母总是感觉到心神不宁。
“我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江父看着又走神的妻子,有些不悦了,这两天都不知道是第几次了,问她又什么都不说。
江母回神,“啊,你说什么?”
“我说你一个人在想些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不理会。”
“没想什么,就是想着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江母随意扯了一个理由搪塞江父。
“你着急也没用,上次晨希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改天你问问两人之间相处的怎么样了,要是合适的话,就安排家里人见一面。”江父说道,对于儿子结婚这件事,其实他是没有那么着急的,毕竟是男人嘛,迟两年早两年的其实无所谓。再说他们家的条件也不差。
江母忽然有些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要是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这个家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江父了。
“我知道了,改天我问问他。”
江父也不再过问这件事,而是说起了学校里的事情,他们两个是同一所大学的教授,虽然不是一个系的,但是平日里工作上的交流也不少。
江母乐的配合江父转移话题,只是心里的担忧却没有放下。
第二天,江母给江晨希打了电话,约儿子出来一起吃顿饭。
“妈,今天怎么想起约我吃饭了?”江晨希见到母亲有些意外,平日里他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只有周末才会回家吃饭。
“这不是想着也好久没有跟你出来吃饭了,偶尔也需要换换口味。”
江晨希笑了笑,将菜单递给母亲,“行,今天您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请客。”
江母笑看了他一眼,“这当然要你请你,难道和儿子出来吃饭还要我请客啊。”她不客气地接过菜单,点了不少的菜,只是大部分都是江晨希爱吃的。
但吃饭一半,江母状似无意地说道,“韩奕和晓萱是不是都已经结婚了,马上就要当爸爸了,剩下的人里面就你最大了,你是怎么打算的?”
江晨希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给江母夹了一块鱼肉,“妈,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缘分未到,等着就是了。”
江母闻言,抬眼看了一眼儿子,“你上次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那你跟对方相处的怎么样了?”
“正在追求中。”
“这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么难追?你告诉妈,妈也好帮你出出主意。”江母好奇地说道。
江晨希微笑,“妈,这追女朋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好,您啊只要等着就成了。”
“那你不要妈帮忙,我不插手就是了,哪家的姑娘总可以告诉我吧?你就满足一下妈的好奇心。”江母想从江晨希的口中套话。
江晨希看着江母,有些莫名,“妈,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也不见你对这个这么好奇啊?”
那我不是不知道你喜欢的人可能是裴一宁嘛,江母腹诽。
“我就是那天看见衡逸的孩子心里羡慕,你比衡逸小不了几岁,可是却连个影子都见不到,我就担心等衡逸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你还单身。我跟你说,现在单身可不是什么单身贵族了,那叫单身狗。”
“行啊妈,你连单身狗都知道了,可真是够潮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