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说完了,轻松不少,这会儿也有心情笑了,说:“我意动一动这婆子。这种婆子,常游走于巨宦高官之门,专一钻营,最会祸害大户人家的女眷,这么些年,还不知弄坏了多少人,造了多少业障。”说着便将自己盘算好的计划通盘说出,又道:“我的面子如果不够,只怕还要烦你打个招呼呢。这种婆子最坏的,只怕她有什么后手,再翻了盘就不好了。”
徒兴有些兴奋地应下,黑暗中的眼睛亮如琥珀,叫贾环一时为之目眩。
过不几日,果然有人向衙门里举报,说有一马姓妇人,私设淫祀,妄行巫蛊。这两条儿,哪一条儿都不是好沾惹的,而后者之严重还倍胜于前。这种事儿,民间屡禁不止,一向是“民不举,官不究”,但既然有人来检举,那就怎么也要管一管。县官当即发令,命将人捉来。审理此案中,又意外发现了这婆子的住处有许多做法用的纸人,还有一本账目,记了许多内宅妇人的阴私事。这一下,案件审理速度猛的加快,在相关人等的催逼下,衙门里快速办案,快速结案,判了一个斩立决。马道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