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再瞧着这荷包,她不由想到一首古诗: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一时伤感不尽,饶是素日里端雅含蓄,这会儿她也不由红了眼圈儿,且撒两滴泪,又将这荷包搁下。只转眼瞧见那团扇,见着上头红花绿叶白莲藕,忽念着莲字,越发自怜自伤,竟就泪如雨下,不知如何压住。
这会儿莺儿从外头回来,原是满脸含笑的,忽见着她如此,慌得忙搁下手里的匣子,且去搀扶宝钗:“姑娘这是怎么了?”说着,她又要叫小丫头进来,必要叱责:“文杏她们竟是死了不成?我去太太那里一会儿,她们竟也不能服侍!”
“原没什么事,不必叫嚷,就是旁人瞧见了倒不像那么一回事。”宝钗摆摆手,拿了帕子拭去泪痕,又道:“原是昨儿我不曾睡好,三妹妹四妹妹又来谢我,倒是应承了一阵。待她们走了,我便有几分迷迷瞪瞪,怕是睡迷了,也不知做了什么梦,醒来便觉伤心,这哭了一场倒是好过了些。一件小事,吵嚷出来,倒似我与三妹妹她们生了嫌隙。”
莺儿方止住话端,见宝钗神态如故,虽则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将那匣子打开,笑着道:“姑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