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姑娘瞥他一眼,道:“我有什么担心的,总归事在这里摆着的,你只管放心说去才是。”那吴贵陪着小心应了,又瞧着日头差不离,忙要换衣裳去:“既是定了时辰,早些去才是。”
口里说着,他立时回屋子里换了好衣裳,出来将那匣子拎走,便往早前约定了的一家酒馆里去。多姑娘送他到了门口,心内暗想:这老贼头也不知能说得几分,自家却还要理一理事,万一不凑手,竟好回转过来。
她这头担心,却不想那吴贵一路上越走越想越是轻快,等到了酒馆,见着了那柳湘莲,竟不似往日情状,略说两句场面话,便将事情分说明白,又将那匣子开启,将事物一件件摆开来。桩桩件件,他都办得妥当,与多姑娘嘱咐的一般无二。且又能说出一番妥帖话来:“论理,这一件婚事我们姑娘原是高攀了的,小门小户的不大配得上,可我们不曾哄骗了什么,却是柳大爷一心求娶的。如今又是这么模样,倒让我们疑惑——要真有什么事,只管说明白才是。”
那柳湘莲伸手将几样事物细看明白,见上头皆有表记,果是送过去的聘礼,又有一对钗儿,原是柳姑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