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弥没了脾气,不想说话了。
亏他能理直气壮赖得掉。
不过她没有功夫与他争论是不是该信守承诺的问题,相机挂在脖子上,拍摄工作照常进行。船夫则和温徒攀谈了起来,他一个人划船也无聊,见温徒是新来的游客,熟稔地向他介绍起了当地的生态与人文。
温徒是个乐于了解新鲜事物的人,不管船夫怎么瞎扯,他都照单全收,认真地倾听着。
钟弥拍到一幕鳄鱼群游过的画面后,船夫已经大方地分享了船上的生肉,教温徒怎么钓食人鱼玩。
几团肉下去,还真让他钓上来两条,钟弥害怕这种牙齿尖尖的生物,它的腹部是血红色的,十分暴力的颜色,两条鱼面目狰狞地躺在船板上扑腾。钟弥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正巧独木舟变了方向,温徒伸手过来,把她扶好。
“好好坐着,这水下有鱼群,要是掉下去就剩骨头了。”
“我知道,我身上没伤口,又不要紧。”
食人鱼嗜血,有血腥味才会让它们失控。
钟弥虽然这么说,还是明显抖了抖,明明在这里呆过四个月,反倒被他这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