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和史蒂夫并肩作战,看见他被纳粹击飞挂在火车车厢外,看见穿着美国队长制服的男人疯狂扑过来,却不能抓住他滑落的手;
看见他在漫天的飞雪中,挣扎着加速下坠,最后的惨叫消失在呼啸的山风里,头顶就是哐啷哐啷作响的火车,一节一节车厢伴随着汽笛声飞驰而去,就像他再也抓不住的光明;
身躯和崖底撞击时沉闷的痛哼,胸腔里炸开的鲜血,寒霜和阳光仿佛交替出现,整个天空都是浣洗不了的灰霾,苏联人的红星蔓延成血色一片……好像上一刻他才冻得浑身哆嗦着,被像是牲口一样从泥雪地拖走,下一刻,他就成了灵魂都空洞苍白的冬兵。
是真实,也是谎言。
那段辗转的记忆太鲜明又太虚假,情感刚刚翻涌就被x教授的枷锁压制,以至于他完全不能够感同身受,那是他又不是他。
所以最后他只是说:“我忘记了。”
奥利凡德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