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伤疤当然是丑陋的。
当初那群苏联人只要求连接好,并没有那个心思去考虑美观层面,藏在衣袖之下的肩膀坑坑洼洼,被姑娘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他下意识的缩了缩,但到底没有躲开。
“……看见你在修理它。”巴基说,他发现她低垂的眼睫特别长而密,像乌黑的小扇。
“嗯……然后呢?”奥利凡德用杖尖在流血的部位点过,细致的一处处令伤疤结痂,血腥味渐渐淡去。
然后?
他看见她在维修的过程中偷偷摸摸去抓他的掌心、安慰一样轻轻摩挲,也看见她一脸漠然的站在洗脑仪器旁边、必要的时候记录数据。
他看见她研发那批和她眼瞳同色的v-1306,也看见她从别的研究员手下抢夺一般要来实验体;看见她让他们一个个从被废弃的垃圾、变成潜能被芯片强效激发的中坚,也看见不能适应芯片能力的实验体彻底走向炸裂的死亡……
仿佛悲天悯人又冷心冷肺,不吝啬伸出援手又不惮于推人入地狱。
白羽与血液,钻石与铁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