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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苏嵘生,则向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地板上。他身上也沾了血,我以为他也受伤了,便去扶他起来。
“你有受伤吗?起来吧,我陪你去看医生。”
苏嵘生甩开我的手:“我没事儿,可正因如此我才难过,因为本来该死的人是我,可赵毅却做了我的替死鬼!”
苏嵘生的情绪是崩溃的,他歇斯底里的喊出这番话,引来了大家的侧目。
赵毅的死给了我极大的冲击,又听到他说这样的胡话,我忍不住打了他一拳:“苏嵘生,你振作一点!谁都不该死,不论你还是赵毅,都不该死。可是他的死已是事实,我们该做的是料理他的后事和照顾他的妻儿,并把凶手抓到,而不是在这里寻死寻活。”
可苏嵘生却还沉在悲恸里,他就像没听到我的话一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们诉说:“可是该死的人真的是我,原本是我开婚车的。可是在出发前我肚子有点痛,在去上洗手间前我便让二哥把车从车库里开出来,这样可以节约一点时间。可谁料到他刚把车开出来,就和一辆车相。他本来不会死的,可他因为只是暂时开一会儿便没系安全带,反而被弹出来的气囊弄死了。”
“谁撞的他?”
“方瑶。”
我不敢置信,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谁撞的?”
苏嵘生突然红着眼揪住我的胳膊,大声的冲我说:“是方瑶,就是你带回家那个方瑶!我之前就和你提过那个方瑶不对劲儿,可没想到你竟然没放在心上。今天若死的是我,我无话可说,可是死的却是我兄弟,是我兄弟……”
我哭了,眼泪大串大串的往下流。
哭苏嵘生对我恶劣的态度,更哭是我害死的赵毅。
有人在劝苏嵘生冷静一点,说赵毅的死让大家都不好受,我趁没人注意到我时溜出了医院,查到了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局。
我到了警局后,便提出要见方瑶,但警察说她因为撞死了人正在接受调查,在案子定案前我不准探望。
“方瑶她是蓄意谋杀,这是百分百的,但我就想问问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原本在车上的是我老公,她的目标也就是我老公,只是最后死的却是赵毅……”
我情绪崩溃,工作人员也能理解我的心情,还是安慰了我一阵子。他们说他们会调整清楚的,不管这起意外是谋杀还是单纯的事故,他们都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那行,我会找律师的。”
从警局出来,我的心态依然很崩溃,我站在门口却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一想到造成赵毅死亡的最大祸首是我时,我更是后悔得恨不得冲进车流里……
我还记得今早出门参加婚礼时,我邀请方瑶和我们一起去酒店,但她说她的证件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她得去大使馆拿补办好的临时证件,再回纽约办正式的。
听到她要走的消息,我还有点舍不得,让她等我们回来后再聊聊的。可哪里想到,她原本是计划好撞死苏嵘生后再逃跑的。
她果然是善于伪装的心理医生,不,她简直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那天是韦一和在大街上找到我的,他让我回去,说孩子们需要人照顾。但我却无颜面对任何人,一门心思的想逃,想逃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嫂子,赵毅的死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但他的死是意外,没有人怪你们的,你们也别自责。”
我苦笑:“怎么可能不怪我们呢?方瑶的目标是我和苏嵘生中的一个,只是无辜的赵毅做了替身……”
“案子还没调查清楚,揣测只会让你们更难过。何况就算赵毅真是做了你们的替身,那也只能怪他的命不好,怪凶手的残忍无情,和你们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
韦一和耐性的劝慰我,我虽然不愿回那个家,那个被方瑶住过的家,但考虑到孩子们,还是得回去。
那几天的日子过得比较浑噩,就像一场梦似的总让我感觉恍惚。我几乎很难入睡,但凡睡着便会做噩梦。
而苏嵘生的情绪要更差一些,他睡到了客房里,好几天都不吃不喝。偶尔和我碰到时不仅没话可讲,甚至连眼神的交流都是没有的。
我和苏嵘生意志消沉,齐晟则为这个案子找了律师。律师找过我了解方瑶的情况,我把她丢证件一事说了出来后律师去做了调查,结果发现她根本没有报过警,更没有去过领事馆补办证件的事。
如此看来,方瑶不过是用丢包一事来接近我们,甚至于买果汁那天遇到她时,都很可能是她策划的巧遇。因为律师调查过她的记录,发现她根本没有去过中国的其他省份,她是两个月前从纽约直接飞上海的。
我甚至怀疑,她和苏崇启的事很可能有关联,或者说她可能就是那个不知真面目的nbi的后代。
我把这个想法提供给了警方,他们也以这个为突破口做过审讯和调查,但都没有收获。方瑶依然坚称那场车祸只是意外,说那辆车是她为方便外出在租车公司租的,她会去那个地下室是因为想去楼上的美容中心剪头发。
但当她丢证件的事情被戳穿后,她又面不改色的说其实她证件没丢,但她是喜欢苏嵘生,所以才会找借口住到我们家去的。至于她去那个停车场,也是跟踪苏嵘生而去的。
方瑶翻供翻得很厉害,却决口不认她故意肇事的事实。好在警方调取了监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