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问到。
白图心道,他就一个小小侍卫,你个大侯爷有必要如此关心他衣着问题吗?
“侯爷,这侍卫服好是好,可侯爷喜着白袍,如若属下也着白衣则为大不敬”,白图义正言辞的说到,“属下就穿箭卫队侍卫服挺好,十分方便利落。”
宗政明月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白图好不怯意,表决心一样的迎上他的目光。
终于,宗政明月淡然的说到,“下去吧。”
白图退出寝殿,快步走到苑门口深深吐出一口气,好险!
伫立在窗前的袭白袍,透过侧斜的窗棂清晰的看到苑门处那个纤细少年长吁一口气的背影,不自知的唇角娩出水漾的笑意。
元宵一过完,这新年算是彻底过完了。
侯府喜庆的新年彩灯也撤了下来。
白图和伍灵仙比邻而居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两人分工明确,端茶倒水,铺床叠被都归伍灵仙去做。
白图依然是白日待在花房养花,晨暮时分去寝殿置换盆花,晚上就待在侍女楼寝室里看他的伤情公子画册,逗逗八荒,日子过得倒也潇洒自在。
侍女楼的澡房就在最靠近居安苑的那一边,澡房隔壁连着的是一个大灶,每日下午都会有个婆子过来架柴点火烧水。
澡房里要热水直接打开连接隔壁灶上铁锅的水管就行,十分方便。
这一晚,因是临近正月底,加上最近天气阴沉,夜晚仿若去年寒冬时节,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伍灵仙像往日一样提着四角琉璃宫灯,拎着一叠干净的衣服,还特意带上西蜀的香胰子去澡房。
那西蜀的香胰子比后燕国的香胰子味道浓郁许多,叫人闻过就不易忘。
伍灵仙一从白图房门前经过他就闻出了那香气,就知道她这是又去澡房的。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后,白图悄然闪身出了房门,因怕屋顶上会有暗哨,他沿着墙角一路摸到澡房后侧。
澡房里的后窗除了碧纱窗棂,为了遮掩里面还有一块十分厚重的绿纹青布帘子。
若是平日为了通风,帘子自是撩起绑住,窗棂倒是始终关闭着。
这会儿伍灵仙在里面沐浴,帘子自是放下的,一点光都不透出。
白图沿着窗棂下方细细摩挲,不一会儿就摸到一根细线。
那细线连着青布窗帘的下方,他慢慢扯着那细线便带动窗棂里的帘子,直到露出窗棂一角透出澡房的光线来。
黑暗中白图无声嬉笑,今日他就要好好看看西蜀第一美女出浴图了。
伍灵仙哪想到戒备森严的侍女楼里还会有人偷看。
躺在澡桶里闭目养神。
白图看不到她的小腹,只能耐心等待。
那四角琉璃宫灯因是分发给侍女用的,十分简易,琉璃上并未作画,是以亮光更甚,照的澡盆旁几兀上的那件贴身小衣熠熠生辉。
白图本来并未在意,那银色的光芒实在是令他感觉似曾相识。
忽然一动,顿时想起了,自己确实见过此物。
不但他见过,阳起也见过。
对,就是在西蜀皇宫里见过的。
这件小衣绝不简单,这是西蜀皇室之物,名叫银甲蚕丝衣,后赐给了南平王。
白图缩在窗下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
澡水转凉,伍灵仙悠悠睁开一双美目,站起身,出了浴盆。
这起身间,白图便一下看得分明了。
伍灵仙小腹处果然有一颗猩红隐动的红点,又是欢情蛊。
白图心定。
从十二年前白图无意中下了守身蛊给宗政明月,再到后山那个被她杀死的中欢情蛊的侍女,再到贡菊,再到如今的伍灵仙,当年母亲蛊袋里留下的蛊算是都彻底明了了。
先前白图确定贡菊的身份后又听说她是西蜀南平王的私生女心中便有些怀疑。如今确定伍灵仙也身中欢情蛊他便确定了一件事,雪衣侯宗政明月一定和西蜀南平王西蜀皇后达成了某种协议。
皇后的亲生女贡菊交由南平王,那借着为宗政明月贺寿而来的伍灵仙身份绝不简单,银甲天蚕衣就是证明。
伍灵仙或许才是西蜀南平王的亲生女。
除开宗政明月,其他三个中欢情蛊的人都是围绕着西蜀,而这三个中蛊者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就是贡菊和伍灵仙。
或许是都身中欢情蛊,却让两位背后的实力由敌转友。
白图暗道,下蛊者也许做梦也没想到这点吧。
圣巴教的花长老,你究竟缩在什么地方,又被何人所驱使呢?
探清了自己想要确定的事情,白图刚想再悄无声息的退回到自己寝室中,忽然楼顶有了极其细微的响声。
他本以为是银甲护卫队的暗哨。
不想,紧接着那细微的响声数量加多,他马上意识到这绝不是府内的暗哨,这是刺客。
三五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揭瓦而下,白图再不犹疑,嗖的掷出几枚石子直射那几个黑衣人的面门。
“啊!”伍灵仙刚穿好小衣,忽的看到头上吊下好几个黑衣人一声尖叫就搂着衣服退到墙角。
她这一惊叫的功夫,白图早已破窗而入,抽出腰间的赤练以对。
伍灵仙正缩在他的身后瑟瑟发抖。
“伍姑娘,别怕,快要衣服穿好。”
很显然,那五六个黑衣人很意外从澡房后窗能翻进来一个黑衣侍卫。
那几个刺客显然并未带剑,随即从怀里抽出匕首以对。
澡房里空间狭窄,他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