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他缠斗,谁知他急于逃跑属下又一时心机,便……便杀了他。”
白图说完低垂头颅,口中仍倔强的说到,“属下杀人请侯爷责罚,但他欲杀贡菊姐姐该死。”
宗政明月看着跪在脚下俯首的少年。
这似乎已是第三次他这样俯首在自己脚下了,低垂的头颅却透着倔强不羁,纤细洁白的脖颈似乎透着随时喷薄的力量。
他淡淡道,“起来吧,你非但无错反而有功。”
白图站起身,后背已湿漉漉,吸了一口气感觉到沁人心脾的凉意花香。
甲一和那些侍卫明显神情松懈了不少。
宗政明月忽然问到,“你使的是什么剑?”
白图丢开手上的侍卫佩剑,从腰腰带里嗖的抽出一条细长亮洁的软件,那软件随着手腕抽出的力道,在空中清凉嗡鸣。
“软剑。”白图说到。
甲一一行人看着这软剑眼中露出惊叹之色。
“好剑”,宗政明月说到,“可有名?”
“赤练”。
甲一忽然到,“可是名剑之列赤霄赤练中的赤练?”
白图摇摇头,“在下不知,故人所赠。”
宗政明月早已瞥见地上鬼鲛尸体上的伤口,那伤口又细又长,确实是软剑所谓,只是能一剑封喉鬼鲛的高手,这世上可并不多,眼前这个纤细少年就是其一。
“有如此武功,光种花岂不浪费,日后可愿在本侯的近身侍卫?”
白图欢欣伏地,“谢侯爷赏识。”
刚要起身,又听宗政明月说到,“当然,花还是要种的。”
白图腹诽,既要当侍卫又要种花,那就是两份工了,不知这工钱……
忽然想想不对,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跟眼前这人讨价还价,今天能把杀鬼鲛这事儿蒙混过去已是不错了。
雪衣侯离去时,甲一转身超白图努嘴一笑。
这算是恭喜的意思了。
很快天就亮了。
昨晚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放佛是场梦。
箭卫队的兄弟们都涌来花房恭喜祝福白图。
“小白,行啊,花房里待着都能立上一功,给咱们箭卫队长脸啊!”甘统领说的无比自豪骄傲。
“就是,咱们小白在哪儿都是一块金子,自能发光。”大悟说到。
大家轮番夸赞,白图一副笑吟吟美滋滋的嘚瑟样儿。
莫了,甘统领语重心长的说到,“小白,你箭术无双,人又机敏能干,还这么年轻,跟着侯爷必是前途无量,但你也要注意一下个人的生活作风影响。”
白图眼珠子鼓溜溜的直打转,心中气恼得想发笑。
“你想啊,你日后是侯爷的近身侍卫了,近身侍卫哦,那走出去就是咱们镇国侯府的脸面,侯爷的脸面,若还是跟个小白脸儿似得勾勾搭搭像什么样子?”
白图噗了一口水出来,气急而飚,“甘大叔,你说谁小白脸呢?谁勾勾搭搭呢?”
☆、贡菊其人
32贡菊其人
居安苑殿门前依旧花香肆意。
靠边的一株腊梅已打出细细的黄色花苞,低矮处的雏菊开得响亮热烈。
从殿门到花圃中间那一片空地上,青石板砖干净得透亮,丝毫看不出昨夜的血雨腥风。
宗政明月长身背立,看着眼前一湖清凉湖水若有所思。
甲一在身后细细汇报着什么。
飞羽领着一个娇俏女子一路行来,守门的护卫躬身行礼,“见过统领。”正要再说一句见过贡菊姑娘,忽然顿住,这才意识到,跟着飞羽的并不是贡菊而是苦竹,只不过她今日的打扮和贡菊分毫不差,走路的姿势以及低眉顺目的柔软都神似。
“侯爷,”两人匆匆行礼,宗政明月并未回身,淡然到,“如何?”
飞羽平静的说到,“人无事,已回寝室睡下。”这又告退匆忙离去。
宗政明月依旧背立而语,“详细说来。”
苦竹道,“是。”
“禀侯爷,昨夜奴婢在贡菊姐姐床塌上睡至子夜时分,居安苑这边刀剑声想起不一会儿,便一前一后有两人摸进房中,前面一人正是地牢管事鬼鲛,他出剑凶狠决绝,心欲一招致死,但被身后一人剑锋所逼,两人过了不下六七招,那鬼鲛不敌,便要开溜,身后那人紧追不舍,似要决心致他于死地才罢休。”
想想又说到,“那鬼鲛对那人说了句,‘你是娘娘的人?’,但那人并未回答,始终不做声,但从后墙镜中奴婢依稀看得出那人身材娇小纤细。”
说完她躬身候命。
宗政明月忽然出声,“醒了就出来吧。”
殿门应声而开,走出的正是又瞎又哑的侍女贡菊姑娘。
苦竹心中暗暗惊讶,昨晚侯爷安排她扮作贡菊应对刺客,没想到贡菊却是在居安苑的寝殿中度过一夜的。
“都听见了?”宗政明月转身看着她问到。
贡菊点点头,“多谢侯爷。”
又问到,“要杀我的是鬼鲛?还是罗生门?”
宗政明月面沉如水,“或许鬼鲛也是罗生门的人。”
贡菊点点头,“罗生门早已不是以往的罗生门了。”
苦竹惊愕不已,和贡菊比邻而居她今日才知她竟然是个假哑巴,她会说话。
苦竹不由得偷偷端详她的双眼,贡菊轻轻一笑,“苦竹,我哑是假,但我瞎却是真。”
苦竹喃喃应声,这才告退。
宗政明月说到,“看来,你的身份已经透露了出去。侯府已不适合留你了。”
贡菊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