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辟邪珠递过去。
轻山公子看着他对自己疏离的态度有些黯然的说到,“你是怕当真跟了我,我无法庇佑你吗?”
☆、21鞭刑伺候
21鞭刑伺候
“你是怕当真跟了我,我无法庇佑你吗?”
轻山公子凝视着白图缓缓说到,并不去接那辟邪珠。
他慢慢转身,遥望南方,幽幽道,“国已忘,我也不过寄人篱下,又拿什么护住你呢?”
白图心中一滞,出声到,“公子真以为刚刚侯爷会让公子带我走?”
轻山公子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他。
“侯爷既然派了鹰隼在库房埋伏,说明早已知道有人偷了那面皮,还会还回去,我既自投罗网,坦然承认,侯爷就应该将我交给管家詹老就是。”
宗政明月却并未如此,甚至这件事发生到现在管家詹老都未露面。
轻山公子心中本就有数,点点头,“那卓公子邀我花园喝茶想必也非偶然?”
白图不置可否。
“这么说来,侯爷早已盯上你了?”轻山公子眼眸雾迷,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心。
白图默不作声,想着刚刚宗政明月的一言一行,神色不由凝重起来。
轻山公子欲言又止,“三十鞭挞,你一个弱女……”
白图低喝道,“公子,在下堂堂三尺男儿,鞭挞不算什么?”
说完紧紧注视着轻山公子,漆黑的眼眸带着微微薄怒。
“公子若真为在下着想还请慎言。”
轻山公子看着白图索然离去的背影,目光幽然。
镇国侯府掌管刑罚的是副总管林墨,而鬼鲛则是直接经手人。
鬼鲛人在侯府,江湖上却有他的传闻,此人以鞭法成名。
府中关于他的传说白图已不止听过百遍。
什么一鞭叫人死,一鞭叫人活,说的无非都是此人使鞭的厉害。
每一次侍卫说起的时候,都是一副咬牙切齿又恨又怕的模样。
地牢里阴森困顿。
鬼鲛看了看白图,咧嘴一笑。
他身材干瘪,脸上几乎皮包骨,地牢碳火映照下显得皮肤更加惨白,这咧嘴一笑和地牢的环境反倒相得益彰,更叫人揪心切骨。
“这不是白侍卫嘛!犯事儿了?”鬼鲛笑的龇牙咧嘴。
白图面无表情,点点头,走到鞭刑刑架前,木然的抬手抓顶上横梁,再俯身在架上。
鬼鲛刚要伸手扣刑架上的扣子。
那扣子其实就是绳索,将受刑人腰身固定好,以免疼痛起来胡乱摆动身体。
但拉拢两边的扣子仿佛要将受刑人环抱着一样。
白图淡淡说到,“不用扣了,我若是动一下你可换成钉鞭。”
刑鞭是用藤制作的,俗称藤条,长四尺,大拇指粗。
鞭刑之所以用来惩戒,最大的好处就是既让受罚人体会到皮肉之苦,又不会伤及根本。
皮肉都会破裂,能在身上制造最大程度的疼痛,而产生最小程度的永久伤害。
这也是为何侯府里侍女或是侍卫犯错经常会实施鞭刑的原因。
而钉鞭则是用牛皮制成,鞭身带着钢钉,每打一遍一下必是皮翻肉溅,疼痛异常。
钉鞭一般都是用来逼问口供所使。
地牢里,白图的声音清晰简洁,更是铿锵有力。
“不用扣了,我若是动一下你可换成钉鞭。”
鬼鲛伸出舌头舔舔上牙,眼光放亮,“哦,这么有自信?”
他松了拿扣子的手,看了看眼前纤细腰身,拿起刑架边的刑鞭响亮的甩了一把……
以前和箭卫兄弟们谈天闲聊时,白图就听说鬼鲛刑鞭的厉害,没想到今日难得,他倒是亲身体验一把。
鬼鲛确实是个人才,怪不得一向注重容貌仪态的雪衣侯能破例重用他。
这鬼鲛每一鞭子竟都打在不同的地方,而巧妙地避开已经打破的地方。
背上拨皮刺骨一般的痛……
白图咬着牙想,以前老是觉得侯府侍卫服背后黑色丝线十字绣的花色多余,如今让他倒得亏了这块绣花,让他此刻不至于破衣褴褛衣不蔽体的狼狈。
三十鞭挞下来,白图只觉得后背完全没了知觉,凭着丹田一口气撑着才能勉强清醒住。
鬼鲛收了鞭子笑得邪气,深深看了他一眼。
白图仍旧像刚进来的时候神色坦然,对着鬼鲛咧嘴一笑,“早闻鬼鲛神鞭今日总算见识了。”
惨白的面上,嘴角还流着血,这么咧嘴一笑,叫鬼鲛看的一愣。
牢房外秋日艳阳高照,照的人一瞬间睁不开眼。
眼前恍惚着一个人影。
“小白,你……”
一向云淡风轻的轻山公子一声惆怅叹渭。
白图有些僵硬的向他行礼,避过他伸过来搀扶的手臂,目不斜视的像前面居安苑方向走去。
尽管他疏离的态度轻山公子早在意料之中,但此刻真切的看到心中依旧隐隐。
他背上的黑色的绣花图案在阳光下浸透着血渍光泽。
轻山公子心底一紧,只怕那后背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他可还撑得住……
白图只想尽快赶到居安苑。
他不知道宗政明月安排他受完鞭挞就去见他的目的。
尽管这五年的侍卫生涯里,他对宗政明月观察入微,但这人的心思却如千年古潭一样叫人看不见底。
“八荒,你说这会不会又是一个圈套呢?”白图喃喃低语。
八荒探头看他,乌溜溜的眼珠子里仿佛太多内容。
白图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