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不用提醒,本王也记得。”楚清音云淡风轻地道,“可这不还是没过门呢么?未曾昭告天下,未曾录入宗室玉牒,连纳征之礼都没有举行,那么现在……她便还不算是本王的侄媳吧。”
这话说出来,底下隐藏的意思就已经是到了昭然若揭的地步了。楚敬宗万万没到她能把话讲到这个份上,登时大骇;却又因为对方的态度实在是太坦荡荡,意图实在是太赤裸,倒叫他一时间再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了。
见他呆愣愣地站在那里,楚清音也懒得在啰嗦下去,装作不耐的样子道:“楚相还有事吗?没有便先请回吧!”
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听见她这么说,楚敬宗居然真的就退下了。带着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左丞相垂头丧气地离去,走之前甚至忘记留给秦景阳一个谴责的眼神。
早在众人商议如何处置楚沅音的时候,程徽便以不适宜参与的理由回避了,此时楚敬宗一走,屋子里边只剩下了秦景阳与楚清音二人。秦景阳向外面张望了一番,见四下暂时无人,便快速将门关上;一回头,正看到楚清音闷闷不乐地用匙子搅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