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军务,但也不要总把活儿都揽在自己身上。”楚清音脱了外袍,吹灭灯烛在他身边躺下,“你说你每天都在这儿等着,总要听见我说一切搞定才肯睡觉,可要是哪天我说还没搞定呢?你难道就要以王妃的身份、挺着个大肚子跑去军营把事儿处理完了再回来吗?反正牵挂着也帮不上忙,你就安安稳稳地在屋里养胎得了。”
“……是睡觉,不是养胎。”
“不都一样嘛!”
后来程徽和沐铁衣听说了这件事后,也分别在白天向秦景阳表示军中不用操心,您老请安心养胎。虽说被这俩字又激得脸色发黑,但襄王殿下总算不是不听劝的人,渐渐也就真的不再去惦记着这些事,楚清音星夜返回时,他早已在床上睡的正香。这下子,感觉羡慕嫉妒恨的倒成了楚清音了。
永宁十五年三月,再度派出去的斥候终于带回了铁勒人大肆集结的消息。三月,也正是漠北农田开始春耕播种的时节,若是让蛮子们大军临境,百姓们势必会遭受巨大的损失。秦景阳当机立断,一面命令斥候再探,一面点起兵马,择日出征。
也合该是不凑巧,就在这时候,楚清音的妊娠反应却又再一次地加重了。虽说食欲依旧正常,并且很少呕吐,可她却时常觉得眩晕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