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罢了,这不怪你。”
郑新道:“臣将他们母子分别软禁,先审问府中一干侍从。舞阳君的贴身侍婢甚是害怕,未待臣用刑,便全说了。她说,那个秘密出入舞阳君府邸的人是舞阳君的姘夫。”
皇帝大奇:“姘夫?!”
郑新道:“不错。舞阳君守寡多年,与此人私通,已逾五年。”
五年,那是我进宫之前的事情了,当真是漫长。从心底逸出一丝冷笑,用悠长的岁月抵受住暴雨雷霆般的冲击,用极具韧性的心力缠绕住高悬在头顶的尖刀利刃,果然是她的棋局。
皇帝道:“那姘夫究竟是何人?”
郑新道:“那人名叫奚桧,是一个年轻俊俏的方士,多年前舞阳君的丈夫病逝时,他曾来招魂,如此数次,这才……据说皇后监国时,舞阳君还曾想为他求个一官半职,不过这人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此事方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