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云听到此话,睫毛颤了又颤,转眸去看张顺心的胳膊,就仿佛看到了自己。
“我那时候二十四,已经彻底对这个家失望了,不想再留下去。后来是大哥助我逃跑,把他攒下的钱也都给了我。这么多年我其实一直很想回来看他,但一想到老父就怕。还是去年底的时候,我才辗转得知父亲已经死了三年了,后来我才敢给大哥去信,却没料到我再得消息已是他的死讯。他当年冒死解救我,这份儿情我定要还报,所以当我看到管家在信中告知我兄嫂为中毒枉死之后,我气急,发誓一定要为兄嫂鸣冤。我真没想到,大哥他父亲当年一样,也会对孩子……这般残忍。”
张顺心眼含着泪花,十分不忍心地去看张凌云身上的伤口。
“我这算不得什么,还算少的,不值得你可怜。可怜的是我大哥,他脑子比我笨些,学东西慢,又因为是长子,父亲对他格外苛责。与张家来往近一些的亲朋好友,只以为大哥的死,不过是父亲怒极,偶尔惩罚太过所致。其实并不是,那时候若也有人扒了大哥身上的衣服,看到的情景可比我身上的精彩多了。”张凌云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李明达、李崇义等人,“也多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