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马。”太子学话。
楚芊眠抱起太子香面庞:“这话说的很清楚。”太子格格笑了起来,他很喜欢被香面庞。
清清嗓子,楚芊眠拿出尊贵统帅楚姑娘的气势,不容怀疑地道:“既然一样,那就干起来吧。现在咱们先把床架子放倒,这是新鲜枝叶,晚上睡着潮湿。三个小妹妹,去屋外把木炭抱进来,记住,不许抱太多,抱伤了力就不许你们再做活。”
三个勤快状出去,每人抱进三、四根木炭。
楚芊眠说她们抱得多了,只许一个人抱两根,因为木炭有小儿手臂粗,又长:“多抱几回就是了。”
韩囡囡犹豫的开了口:“姐姐,其实我会劈柴。”
大些的姐姐们看出楚芊眠心情,把韩囡囡打断:“芊眠姐姐疼你们,快听她的,别惹她不高兴。”
韩囡囡吐吐舌头,出门去,这一次只抱两根柴。
楚芊眠给她一个嫣然的笑容。
“请绣纹姐姐带着,灶下有火,一吹就起,轻轻吹,别弄脏脸儿。”
楚绣纹竭力不哭,尽力笑着:“当我还是去年吗?就是去年,我们在你的指点下,也学会生火。”
二房姑娘楚彩纹也凑趣:“还记得我们去年煮吃食,把园子里树枝摘下来当柴火?”
“咦,这灶上不放锅吗?只生火。”楚华纹道。
“不放锅,把这床架子上湿气熏熏。”楚芊眠放下太子去推窗户,免得热到太子。
“我来我来。”三个小姑娘冲上来。
这就和太子离得近些,三个人堆上笑:“他叫什么呢?”住在一起,是得有个称呼。楚芊眠道:“他叫稷哥,纪律严明的纪。”故意不透露元承稷这三个字。
“稷哥你好。”
太子学话:“几个好。”
“哈哈,他也问自己好。”
说完,三小十分能干,说着:“别烘到纪哥。”把木头架子往灶旁拖:“这就干得快了。”
吉沙阿奶一直没有话计,冷眼旁观着,虽没有楚丽纹对她翻译,也看出这统帅心善。
她一通的比划。
楚丽纹道:“阿奶说,尊贵的统帅楚姑娘不愿意给重活,”说到这里,大家嘻嘻,都显得很开心。
木屋本暖,本就助长开心。
“阿奶说,请不要怪安巴老爷,他小的时候是个最善良的孩子,大了,渐渐变得凶狠。给女人们的活是重了,其实女人有些活不重。”
楚芊眠忙道:“阿奶是这里人,请问这个季节女人有什么能干的话?”
“地就要长东西,都是好吃的,还是药。河里冰已化开,有一只桦皮船就可以叉鱼。这比打猎轻松,女人可以干。”
楚芊眠赞赏地道:“是啊,还是阿奶知道的多。不过桦皮船咱们没有,”
“咱们扎木筏子。”姑娘们见过。
“等野菜出来,咱们就去摘。现在呢,大家都听我的,安安生生的这屋里干活。”
晚上,上官知回来,楚芊眠叫他到身前单独说话,把吉沙阿奶的话告诉他:“接下来就是春天,她的作用不会小。”
“你又学上了,这可怎么办,我会不如你的。”上官知满心里喜欢,却取笑道。
接过太子到怀里,太子认得他,对他复述学的最多的话:“几个好?”
“什么?”上官知:“这是新话,是问哥哥好吗?”
“才不是,哥哥总笑话人,不用问他好。再说他问的是自己个儿好。”楚芊眠说了原委。
上官知飞快低声道:“你看,交给你,我就是放心。我刚还想着怎么称呼他,你却早有答案。”
亲昵的距离之下,这一句明显的讨好更透亲昵。楚芊眠觉出什么,板起脸拒人于千里以外:“太子要睡了。”
“这一句你用得最熟练。”上官知失笑,但是不敢狠招惹楚芊眠,乖乖把太子放到床上,太子揪住楚芊眠衣服,笑脸儿对她:“几个好?”
上官知大笑走开。
楚丽纹、朱细细、韩囡囡看在眼里。楚丽纹喃喃:“为什么我不能抱抱。”
朱细细小声道:“我知道,这要芊眠姐姐高兴才给抱。”
韩囡囡反驳:“是身份高的才给抱。”
楚丽纹就更纳闷:“芊眠堂姐很喜欢我,不然怎么来救我。在她面前,我的身份不低啊。”
当晚,烘干的三个木头架子上面,放上皮毛,又放上布匹当褥单,吉沙阿奶睡前看了又看,用手摸了又摸。
她心里有数是外人,也看出几个好是个不一般的孩子。不用别人安排,她要求睡到离门最近,离几个好最远的地方。
中间,睡的是姑娘们,离几个好最近的,是知道身份的夫人们。刀豆守上半夜,枪豆守下半夜,以前就是这样,不是特意防着新来的人。
夫人们轮班,加入她们行列。
屋外,另有岗哨,与屋内不相干。
隔天,上官知说木筏做好,天气晴的也好,抱上“几个好”,男男女女都去河边叉鱼。
鱼有多少?站河边上看一眼就是鱼。上官知奇怪了,安巴为什么还穷呢?
难道这里鱼不值钱,但至少食物不愁。
吉沙阿奶有些激动的对楚丽纹又说起来。楚丽纹学给楚芊眠,上官知也能听见。
“阿奶说安巴老爷要是不一心想着复仇,找一个好地方呆下来,全族不愁吃穿。”
上官知摇摇头,复仇要钱。
当天大家叉了很多的鱼,幸好柳枝已发,虽不长,也能现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