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她好的很。”上官知对着她们也湿了眼眶。
帐篷分内外,中年男子打开内帐帘,客气地道:“上官公子,请这里说话。”
两个人进去后,中年男子拜伏于地:“属下梁招财见过公子,属下乃风雨雷电中风七。”
风雨雷电,是上官国舅的私兵。但是做的呢,一不是铲除异己,二不是勾结党派。他们是常年派往他国的探子,和上官家遇到大变时的后着。
上官知来找的,就是他。但是风几或电几,他却不知道。两个人对过暗号,梁招财不等上官知问,就说起来。
把热茶水送到上官知手上:“国舅护着太傅往鞑靼国方向去了,国舅夫人在半路遇上,由风一护送回中原。”
上官知喜出望外:“母亲?得救了。”
“是,国舅夫人临走时说,见到国舅和公子时带个话,她本应该留下来寻找国舅和公子,但是她气力怯弱,不如回中原去,联系忠义之士,伺机揭露大殿下阴谋。她说请国舅和公子早日组兵马,她等着。”
上官知大增胆色:“好好,”
这是他的一家人,父亲彪悍的主儿,知公子为人强悍个性坚永,而他的母亲,也不差。
再问父亲:“知道具体在哪里吗?”
“属下已知会全部同僚,让他们前往鞑靼国接应。一有消息,立即呈给公子。”
上官知把热茶一饮而尽,信心满满地道:“父亲,不会有事的。”梁招财一个劲儿点头。
“我需要盐、布匹。”说到最后,上官知嘴角上扬:“还有女人由里到外的衣裳,有几套要几套。”
“有有。”梁招财道:“京乱前我们从京里离开时,一个伙计给媳妇带两套衣裳,准备跟完这一趟商队,就回家娶亲。公子要,我让他拿出来,从肚兜到鞋脚整齐的很呐。”
上官知眸光炯炯:“你的伙计知道你身份吗?”
“不知道,不过咱们在别人的地方,他们会和我抱成一团。”
“还有,”上官知凛然:“我要杀个人。”
“段兴?”梁招财反问。
“你怎么认识他?”
“属下正为他犯愁,他和女真两个最大部落的贵族天天在集市上,离开的人和货又都盘查。他认得公子的小厮识墨、石砚,也认得侍卫总管施央,属下正担心走的时候要和他干一仗才行。属下不怕,但是属下就此暴露,没法往这里来,国舅知道不会饶过属下。”梁招财愁眉苦脸。
上官知一字一句地道:“他也认得我,杀了他!”
梁招财眉开眼笑:“那敢情好,公子要怎么办,属下能做什么?”
“你先把我要的东西弄来,放到马上,让人先赶走,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梁招财出去,上官知随后出内帐。见刀豆、枪豆起不来,让所有人坐到刀豆枪豆附近,紧急开了一个会议。
施央第一个叫好:“杀段兴,我赞成!”
从京里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对大殿下没有恨。别说迫在眉睫要杀段兴才有活路,就是大殿下在这里,也提刀子上去,眉头不会皱一下。
梁招财办事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上官知要的东西都备下,上官知要学的话,也学会。
东西放到马上,由段兴不认识的两个京都护卫赶着出集市。估摸走出五里地,上官知提着弓箭,皮毛帽子盖住脸,在集市上逛着。他的打扮,和集市上大部分的人差不多。
离的近了,段兴的嗓音传到耳朵里,犹如尖刺,一下一下扎着上官知的耳膜。
他双眸本是遇到幸存者的微红,现在变成戾气的通红。
忍着气,试图再接近段兴等人。有两个男子呵斥:“滚开,没看到老爷们在这里吗?”
“啊啊!”
上官知粗着嗓子,身子一歪,脚步在雪地上一滑,对着男子一头撞去。手舞足蹈着大叫:“啊啊。”
几个佩刀的男子哄笑:“哪家的小子,路都走不稳。”
看似手忙脚乱中,上官知又滑近两步。额头就要贴住男子拔出的刀时,忽然双手拉开弓,对着段兴身边一人射去,嘴里用本地话大叫:“你抢我妻!”
随后,又是几箭射出。
那人面门中箭,身子往前歪去。段兴跳起抽剑,将舞还没有舞时。施央趁乱走出,双手执弓,大喝一声:“倒!”
箭如流星,飞如闪电,扎到段兴胸前。段兴最后一个眼神看来,最后一句话和着嘴里血沫涌出:“是,你!”
倒地气绝。
总管施央,是宫中有名的神射手。
十几匹马奔出,有两匹来到上官知和施央身边。识墨和石砚伸出手,分别拉两人上马。
集市,四面都可以是路。但帐篷连帐篷的时候,商人圈地似的用布幔把帐篷连上,挡风,也可以防止小偷有太多的路走。
梁招财是在这里经营几年的大商人,占地最多。此时,他一大片的布幔破开大口子,梁招财捶胸顿足大骂大叫:“天杀的贼,偷了我的马走,我的东西丢了,天杀的贼啊。”
叫声里,上官知、识墨和石砚、施央从他身边一骑绝尘。
“天呐,贼,快来捉贼啊。”梁招财手指着上官知背后的风雪,大叫着管辖本地的贵族:“朝巴图老爷,我每年送你上好的盐,快来帮我拿贼啊”
刚跳几下,他堆高高的货物扑通通往下掉落。两个追的最快的男人,勒马较快,才没有让货物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