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结果,只是稍稍提前了一点儿而已,邬振国态度的强硬,也比预料的更甚一畴,柔玉暗暗一笑,身为主持人,还未做任何表示,樊娟站了出来,冷冷对邬振国说道,“怎么,邬老大,就这样收场么,不给在座各位一个表态么?”
邬振国同样冷冷一笑,“这不是表态么,还要邬某做什么样的表态?”
“不准备给个说法?”
樊娟继续问,是逼问。
“说法?什么说法?”
邬振国哈哈一声大笑,“空口说白话,那只是绕嘴皮子的事,我们还是认认真真做事,踏踏实实做人吧,邬某告退。怎么?樊娟妹子这可是拦路啊,莫非想动武吗?”
“正有此意!”
樊娟怒发上扬,直视邬振国。
“樊娟妹子,你还是省一省吧,留着力气,我们回到自己的地盘上再斗,这里动武,弄坏了山庄里的东西,我们可是要赔的。”
邬振国不冷不热说了句,盯着樊娟,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也没有坐下来的意思,气势中不乏盛气凌人,更夹杂了种高高在上的霸气,看来是有备而来,有恃无恐。
大厅再次陷入沉默,这阵势,也可能风平浪静,虚惊一场,也可能随时爆发,混战一场,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厅之外,不知道有多少人把着呢,家伙也在身上带着呢,今晚注定了是个不能平静的夜晚。
“如果没有什么事,邬某告退。今晚大家心情不爽,我们改日再谈。”
邬振国说完,就要动身离开大厅。
与会的大多数人,对邬振国的离开抱以欢迎态度,总算没有动起手来,血光没有飞溅到自己身上,也算幸运,至于未果的仲裁,火都烧到眉毛上了,自保要紧,哪能顾得了那么多呢?
“邬先生,请留步!玉儿有话要说!”
柔玉喊了一声,依然站到主持人的位置上,神态自若,“邬先生再忙,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上,听完玉儿讲几句,再走不迟。”
“你说吧。”
邬振国应了一声,站到沙发前,却没有坐下来,走的意思没有半分消退。
“玉儿初来乍到,执掌大宇事务时间不长,好多事还想和在座的各位请教一二。”
柔玉微笑着开言,“玉儿听说,前些年,昌平、帝都、大宇和这里的所有帮会势力开过一次会,形成一个不成文的共识,就是以既定的地盘划分势力,互相帮持,互不侵扰。邬先生,有这件事吗?”
“有。”
邬振国点点头。
“既然有这条规矩,又是大家共同制定的,我想邬先生身为最大帮会的老大,应该带头遵守才是。”
“规矩是人定的,既然可以制定,同样也可以修改。”
邬振国冷冷一笑,“再者说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情势不同,我想那规矩也该改一改了,不合时宜。”
“如果说改规矩的话,需要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讨论,并不是你我一个就能决定了的。邬先生您说对吗?”
柔玉不软不硬的话,让邬振国听着浑身都不自在,想发作又找不到发作的理由,可心底里的气焰,让邬振国冷冷一笑道,“今晚玉儿的好多话,邬某也听出来了,都是冲着邬某一个来的,莫非玉儿想和邬某过不去吗?和气生财,邬某不想得罪任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得罪邬某。”
同样是不软不硬的话,却有种凛凛气势在其间,一种暗示,或许是胁迫,如今的局势,只有邬振国这样财大气粗的人,才有如此的气魄,换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显得不伦不类了。
“玉儿断然没有冲着邬先生的意思,更不敢得罪邬先生,还是那句话,和气生财,息事宁人。”
柔玉笑容可掬,神情自若,“邬先生说的动武的话,更是有失帮会间的情义,毕竟大家在这座城市里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以玉儿的愚见,今晚邬先生还是给樊娟大姐一个说法的好,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
邬振国的火腾一下冒了起来,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汪文清把你当个人物,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居然在老子面前指手画脚起来了,非得逼老子说两句硬气的话吗?邬振国冷冷一笑,寒气逼人,“看来今晚邬某是走不出这间大厅了,如果各位想讨个说法,邬某现在就给大家伙个说法。邬某自认为实力不济,如果大家伙觉得邬某行为不当,想给邬某一个惩处的话,那么请动手好了,邬某随时奉陪!”
赤.裸裸的强横,公然的挑衅,视大厅里的所有人为无物!
人啊,往往就是这样,当自己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信随之膨胀起来,渐渐与自负挂钩。不过话说过来,邬振国没有理由不自信,这段时间,地盘扩展,经营顺畅,实力明显增强,好多生意简直就是主动送上门来,和白白送钱没有任何区别。那些大小帮会,哪个不争相讨好昌平,人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充,现在的昌平真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就说今晚,绿茵山庄内外,至少有上百名弟兄候着呢,如果想动武的话,将这里夷为平地都绰绰有余,各大帮会的头目都在这里呢,如果把他们掌控在手中,那么这座城市今后将无可争议地成为自己的天下。只是这里面还有个大宇,大宇毕竟还有些实力的,现在和大宇闹翻,还不是时候,这需要隐忍。
自己已经给了大宇面子,可偏偏大宇的人和自己过不去,邬振国怒火中烧,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