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沅穿了一身玉白寝衣半靠在引枕上头,走了睏劲倒睡不着了,外头风声打着竹叶沙沙作响,冷泠泠的月光滑进来,照的半室光明,她手里捧了一卷书,正看到这两句“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
这一句倒有大道理,细细翻回去咀嚼两回,原来上学的时候觉得这些古话又难记又难懂,如今却是越看越有滋味了。
听见采薇说话也不摆到心上,笑一笑道:“那同四姐姐五姐姐又不相干,你且去睡吧,我再看得会子,累了自然就睡。”明沅一手撑着脸,一手去翻书页,采薇叹一声:“姑娘就是这么好性儿才叫别个欺负到头上,太太还在呢,当着人摆花样,她也有脸。”
明沅拿手撑了下巴只作听不见,采薇负气,给她绞了热毛巾敷脸:“姑娘也别熬精神了,便是走了困,拿毛巾盖盖脸,躺会子歇了罢。”
“你把那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