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渐走渐远,夷波站在店门口张望,踮足看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阿螺。回身怏怏说:“干爹,阿螺不见了。”
龙君没有大反应,“她知道中晌那场大战,到时候自然和我们汇合。分开走很好,我情愿你闷死人,也不愿听那条渣鱼聒噪。一只河鲜,废话那么多,大概是变异了。”
夷波最擅长的,就是从细微的地方发掘快乐。这么多天终于听见龙君夸她了,即便是说她闷,她也欣喜不已。
她扭动身体,“不是闷,是说不好话。”
“你也好意思,都已经学了多久了?连书院旁听的那只鲍鱼都说得比你好!”
夷波委屈不已,她坚信自己是没有打通任督二脉,导致她说话磕磕巴巴的,但这绝不是缺陷,“我有滚烫的灵魂,封印住了。”她连说带比划,“将来,很伟大。”
龙君愣了好一会儿,有些惊讶地看着她。她能有这种直觉,还真是不要脸呢!不过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他倒希望她平庸再平庸,就这么泯然众鱼,平平安安活到老就好了——浓墨重彩一辈子,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就凭你,傻乎乎的,还很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