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尼姑,大大的浴袍裹的严严实实的,嗯,性冷淡风走得很彻底,很禁欲。
她出了浴室,不见有人,却闻到了浓烈的酒味,这丢人丢大发了。
这间房间她是住过的,周浦深说,让她去找他,她也知道他这会儿应该在主卧里头的书房里,可她穿成这样去见他......算了吧,在这呆着好了。
苏叶站在落地窗前,歪着脑袋擦头发,周浦深进了门她都没有察觉。
身体突然腾空她吓了一跳,重心不稳她下意识搂住他的颈脖,这么一甩毛巾掉了,头发四散开来,有几绺湿发粘在他脸上。
他皱着眉,脸比炭还黑。
苏叶迎上他的视线,“你怎么在这里?”
周浦深挑眉,“这是我家。”
苏叶:“我怎么在这里?”
“你在我家里,也没有什么不对。”
苏叶:“周浦深,你放我下来。”
他不动如山,苏叶表情严肃,“你为什么在北京?”过两天拉各斯有年会,再过两天香港总部也有年会,他不去露脸么?
“苏叶,要我强调多少次,我在认真的追求你。”
她到哪里,他就到哪里,糖衣炮弹,这种追求?
苏叶:“你明知道我们之间缺什么,周浦深,你现在这么做,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浦深:“缺什么?”
苏叶一时语塞。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边,直直看她,“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借酒消愁,什么愁,爱而不得?不,这份感情她只要想要,垂手可得。那愁什么——想要,却不敢要,是最愁,唯恐得而不长久,唯恐万劫不复无人可救赎。
她不说话,周浦深便知道她又陷入自己乱七八糟的思想世界里去了。
“苏叶,问题从来不在于我做什么,有没有意思,”他顿了会儿,凑近了些,“在于你自己。”
她小心翼翼,终究还是将自己摆在这样纠结的境地。
周浦深不肯放过她,“苏叶,愿不愿意赌一赌?”他也赌一赌。
她已经不看他,沉默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她缓缓说:“你让我想一想。”
“现在就决定。”夜长梦多。
她坚持:“那就不。”
周浦深妥协,“给你三天时间。”
“回拉各斯再说。”苏叶讨价还价。
“折中,年后,我会来北京,务必答复我,休想再拖。”
他知道她逼不得,太强硬只会把她又逼回厚重的壳里去,对她他真是耗尽耐心。
其实他早就说过啊,他不接受否定的答案,拖又有什么用?
周浦深的出现和消失总是无声无息,苏叶被司机送回自己家里,马多多闻风就杀过来了,进门时还是气势汹汹逼问的气势,看见苏叶蔫了吧唧的瘫在沙发上,就愣住了。
“你不会,给人41ei(四声,甩)了吧?”
苏叶瞪她一眼,捞过抱枕躺下了,“你自便,赎不招待了。”
马多多看苏叶情绪不对,“我把你行李放这了,我去领证了。”
苏叶闷闷地“嗯”了一声。马多多皱眉,阖上门走了。
昨晚没睡好,苏叶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竟犯了困。
火锅今天格外安静,一点没吵她,就蹲坐在沙发边看她睡。
一直睡到下午,苏叶想起来她还约了人,赶紧爬起来洗漱收拾自己,打车去三里屯。
车子驶过东直门外大街,多国大使馆建在街道两侧,院墙高耸,幽静整肃。保卫兵在前头放哨,站得笔挺,左右摆着头,颈部以下一动不动,像个机器人。
苏叶对这里不算陌生,小时候因为戴莉的关系她常在这附近走动。机器人还是她小时候的形容,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很形象。
她突然有些想念戴莉,这情绪倒是少有。
那会儿她在这边办事,就把苏叶寄放在附近的菜馆子里,熟识的店主给她照看着苏叶,她事情一办就是大半天,苏叶总是趴在菜馆门口,眼巴巴看大使馆门前的放哨兵。
她办好了事,不论顺不顺利,都会带她好好吃一顿。
道路尽头拐个弯就是三里屯北小街,与三里屯的喧闹不同,隔着一片商业区,这里静谧得夏能听蝉,冬可听雪。街道上不起眼的四合院小门,却是赫赫有名的菜馆子,做的是私房菜,来客也不知道今天能吃上什么。许多大使馆的官员都是这忠实食客。
苏叶是来见戴莉以前的同事,请他帮忙办事。他在附近工作,苏叶就近选了熟悉的这家。
来人开门见山,“晚晚,你去伊拉克做什么,虽然现在是没有战争威胁,但政局不稳定,社会关系也混乱,你一个人去,我怎么敢给你办这事?”
苏叶说:“严叔,就是因为这样签证才难办,这才没办法了麻烦您。”
这年头个人要想办下伊拉克签证,短则三五个月,长则半年甚至七八个月,没有固定期限还则罢了,还不一定能办的下来。
除非有关系,有人在后头催着。
“为你爸爸的事去?都过了那么多年了,他现在也荣归故里入土为安了,你还年轻,如果把自己计较进去,可不值当,所有关于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没必要碰,最好别碰。”
苏叶低头,躲过严叔关切的眼神,“我只是想去看看那一家人,我想我父亲也支持我这么做。”
“你真的把你父亲的房子卖了?”
苏叶点头。
严叔叹气,“你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