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杏正色道:“白姐,我知道你已经想放弃他,不过,我想告诉你,徐子兴真的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他没读过什么书,但他很勤奋也很好学,更难得的是他还有一颗商业头脑,他今年才十六岁就已经养活一家子人;虽然我看不起他没读过什么书,但还是挺佩服他的本事。”
白玲终于听出李红杏的意思,说道:“你是说,徐子兴他很有潜力,直得女人托付终身?”
李红杏点点头,老气横秋地说:“是啊,不然我早就把他打得满头包。这个小色鬼,小小年纪就会干坏事,从小我就看出他不是什么好家伙。”
白玲凄凉笑道:“无论他有多好,总之,这辈子我和他是有缘无分。我心里只有你的爸爸,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李红杏微微不悦,说道:“白姐,你这是自欺欺人!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个小sè_láng有意思,你就别骗自己了,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妈那里我会去跟她们说的。”
白玲默默地吃着饭:“不用了,我不想破坏你妈妈和宋思雅她们的幸福,今晚我就会和他说清楚。”
李红杏问:“他有和你说今晚要来咱们家吗?”
“他没说。”
白玲说。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来?”
李红杏又问。
“凭直觉。我知道,他一定会来的。”
白玲平静地说。
李红杏突然无话可说,低下头安静地吃饭。
“咚咚咚”节奏鲜明的三下敲门声像砸在白玲心口的巨石,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比。
李红杏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道:“我去开门。”
白玲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杏杏,你先回房睡觉吧。我、我去开门。”
说着,她艰难地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李红杏看着白玲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卧室。
虽然白天艳阳高照,但到了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白玲穿着睡衣在门后做了几次深呼吸,直到敲门声响到第八遍时,白玲才打开门。
呼──一股冷风吹进屋里,和冷风一同进来的还有一个健壮的男人。
我搓着手对白玲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开门?我都在外头敲了半天的门。”
白玲微微一笑,说:“刚才我们在卧室里,没听到。”
她的笑容里有种凄艳的美感,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随后她关上大门。
我走进客厅,问:“杏儿呢?”
“她说不想见你,睡觉去了。”
我笑道:“她就是不喜欢我。”
白玲没接口,问:“你要喝杯热茶吗?”
我搓搓手,坐到沙发上,拿起喝了半杯的热茶,一饮而尽道:“不用了。刚才在干爸家里喝了不少酒,现在肚子还胀着呢,有这杯茶,足够了。”
白玲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茶杯,娇嗔道:“你怎么可以喝我喝过的茶!”
我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我都喝过你的口水了。”
白玲的嘴巴动了动,没说话。我突然发现她跟我已经没有了曾经的亲密,而多了一种距离感,心里更加感觉不妙,暗想:莫非她要跟我分手?
“白玲,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去你卧室吧。”
“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跟你说。”
白玲起身,却躲过我的搂抱,打开卧室的门,我跟在她身后进去。
“我……”
“我……”
我们异口同声说。
“女士优先!还是你先说吧。”
我坐到席梦思的大床上,她也在床的另一头坐下,理了理额间的乱发才开口。
“子兴,我想,我们并不适合,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
说话的时候,她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的眼睛。
果然,心中的猜想没有错,白玲真的打算放手了。我平静地问:“为什么?”
“我不爱你!”
她很干脆地说。
“只有这一个理由?”
我平静地说。
“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白玲微微一笑,笑的时候有种凄苦的美。
我没有回答,而是对她说:“你想知道,我刚才想说什么吗?”
白玲看着我不说话。
“其实,今晚,我是来跟你了断咱们之间的事。”
我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来意。
白玲愣了。
她以为我一定舍不得放手,原本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两人大闹一场,然后一拍两散!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我也是来跟她谈分手的,只见白玲凄苦地笑了一下,心里很矛盾也很痛。人就是这样,如果是你抛弃对方,你就会有股罪恶感;如果是对方抛弃你,你又会有股受伤感。
因因果果,竟然如此循环。
“我懂了,原来你只是想玩玩我。呵呵,我真傻,我还以为你真会爱上我。”
我看着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口。平心而论,白玲是个美丽而充满少妇风情的女人,令我很心动,在九舅死后的那几天我很同情她,她也曾踏入过我的内心世界;我很享受她的,也很享受她在我身下恣意娇吟的风情。
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想把每个与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都占为己有。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孩子,得考虑别人的感受,对干爸做出娶朱倩的承诺已经对不起思雅,我不能再伤害白玲,她跟了我这样的人,不会有好结果。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