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已经很仁慈了,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往枪口上撞,估计得粉身碎骨。
看到容楚这样的状态,靖安侯府的人也有些不好受,他们一直都知道容楚对待凉欢的好,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谁也不想发生的,看到他日渐残暴的行为,众人都有些担忧。
三日后,凉家仨兄弟相约一起来看容楚,若是在不来看看,指不定容楚要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是自己糟践自己,将来若是凉欢回来了,也是要不依。
容楚一人独自坐在月欢亭里,借酒消愁,想着以前的凉欢,想着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看着圆月发呆。
微风轻轻的拂过,阵阵酒香随风飘散,思绪飘到了远处。
现在他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受,一天见不到她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自己最重要的宝贝被自己弄丢了,心里空了一大片,怎么忙碌,怎么努力也填不满。
以前凉欢总是在他练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满脸享受;在他无事的时候一直缠着他,若不是他板着脸训斥她,说不定就要住在他这里了。
他和凉欢根本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不和,因为锦衣卫里的人谁也不敢乱说,他又持着不拒绝的态度,以至于凉欢的脸皮越来越厚,得寸进尺,直至最后真的在一起了。
这么久了,就算是养个小猫小狗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是许多年如一日的对他好,视他若生命。
因为他的默许,所以他知道凉欢经常溜进他书房去偷他的书法,临摹自己的名字,等到会写他的名字之后便缠着他写一个她的名字,容楚被她磨的烦了,随手写了一个给她,不久便看到凉欢兴高采烈的把她写好的字拿给他看,与他写的竟然分毫不差,眯着眼睛夸了她,以至于她从小到大就只会写这四个字。
还经常制造一些无厘头的偶遇,希望引起他的注意,但是他不知道他的身边是有多么的危险,所以为了她的安全,容楚都会派一支队伍去清理埋伏的刺客,还得通知靖安侯府,一定要派人保护她,自己不放心,又小心翼翼的专门派个人去保护她,不然,她的小命不知道交代了多少次。
容府是能随随便便的进去的吗一切还都是容楚的默许,所以说,在那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她很在意了,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发觉而已。
三个人一进来便看见容楚看着月亮发呆,满面悲伤,精致的衣衫早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完美无瑕的下巴上似乎有小胡茬冒了出来,看起来颓废到不行。
“容楚。”凉腾唤了一声,三个人举步走进亭子里。
回过神来的容楚看了他们一眼,依旧不说话,转而看着散落一地的酒瓶不言语。
“别这么沮丧,欢儿只是被人带走了,说不定是哪一位高人看着欢儿根骨绝佳想收她为徒呢。”凉腾坐在他身边宽慰着他。
虽然他们都很担心凉欢,也找了许久,就是没有凉欢的任何消息,按理说他们这样大的行动,凉欢就算是被人带到了天涯海角,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事实就是让人费解,根本无迹可寻。
还好凉欢还知道给他们留个字条,能让他们肯定她是自愿被带走的,这就大大减少了危险,不然指不定他们要怎么煎熬。
看着容楚这幅模样,谁都不忍心怪他,毕竟他们都知道容楚对凉欢有一种迷之包容,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平常又是怎么相处的,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不了解的人还真的没办法下结论。
但是他们都可以肯定,容楚是绝对不会想着让凉欢出事。
“希望如此。”容楚哑着嗓子说道。
长久的不与人说话,嗓子已经变得干涩异常,又喝了许多的酒,火辣辣的疼,但是他眉头不皱的平静处之,似乎痛的那个人不是他。
“总会回来的,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派遣了精锐出去寻找,一有消息肯定会回报。”凉海也说道,目光沉沉,真的找一个人的时候,在茫茫人海中,就像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是啊,总会回来的,容楚想着那么一个千娇玉贵的小姑娘,从小便未经受过什么苦难,出去了会过什么样的生活能不能受得住
会不会像他想念她一样想念自己
“容楚,我一直很不明白你和欢儿之间……”凉腾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他没有心上人,不知道人家小夫妻都是怎么相处的,可是天天看着他爹娘秀恩爱,总觉得他和自家妹妹的关系夫妻不像夫妻,朋友不像朋友。
“我们的事情,谁又说得清。以前我只当自己对她没什么感情,只是一种责任,现在看来,是我一直不愿意正视自己的本心,是我在逃避。”容楚语气带着些飘渺的说道。
总是觉得不晚,可是时光好似在惩罚他一般。
“南诏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凉薄在俩兄弟相继表示慰问之后,又听了容楚的肺腑之言,问了一个非常直观的问题。
他们都知道,这次南诏国的国师进京的目的不简单,一直在小心防范,可是防不胜防,还是让尔岚给得手了,但是始终未曾查出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牵扯到凉欢身上。
“进展的不是很顺利。”容楚有气无力的说道,他现在根本不想管这些事情。
“容楚,你希望害欢儿的罪魁祸首逍遥法外吗?”凉海带着薄怒道。
本以为他能很好的处理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容楚已经从心底里瓦解了自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