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结果是胎儿很健康,这点让闵婧和陆少帆都安心的敛去了略显紧张的神色,临别前医生的再三嘱咐无外乎孕妇要注意营养,不要做剧烈运动。
闵婧一直面带微笑的听着,态度之好,也让医生很满意这位准妈妈,只是当闵婧询问什么时候可以检测出胎儿性别时,医生的回答让她淡定不下来了。
“对不起,陆太太,这种鉴别胎儿性别的违法事我们医院是不允许的!”
闵婧是知道这条规定的,鉴于重男轻女思想的毒害严重,防止很多孕妇堕胎,国家才严令各级医院用b超鉴别胎儿的性别,以前闵婧对这条规定倒也没多大反感,现在自己怀上了,才发现那是在她头上浇盆冷水,熄灭了她无数美好的幻想。
譬如给孩子买衣服,如果知道性别,她就可以提前准备起来;还有房间的装饰,也可以根据性别来决定色调风格……
面对闵婧恳请的目光,医生忽视的彻底,立场坚定的对一直站在闵婧身后的陆少帆说道:
“这件事就算你们跑遍本市的所有医院也办不成,除非你们找那些黑诊所。”
陆少帆扶着闵婧的肩,和闵婧的颓丧相反,他一贯淡然平静的脸上,并不见丝毫的失望,听了医生的警告,只是淡笑的表明不会去黑诊所鉴别的心。
闵婧对十月怀胎后才能知晓自己孩子的性别,有些无可奈何,有些事理解是一回事,接受起来又是另一回事,跨出医院,忍不住仰天轻叹,而两根修长的手指就已捏住她的鼻尖。
“不能鉴别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是你生的,男女又有什么差别?”
闵婧的闷闷不乐也在看到陆少帆严重的真切的喜爱之情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切的想知道孩子的性别,也是想让陆少帆乃至陆家开心一番,而陆少帆的安慰同样是处处为她着想,闵婧感动的恬笑,一手牵着豆豆,一手挽着陆少帆:
“我们去为豆豆买衣服吧!”
豆豆一听要给他买衣服,立刻高兴的围着闵婧和陆少帆打转,一路上也是喋喋不休的和闵婧讨论着幼稚园小朋友谁穿得好看,闵婧一直耐心的听着,偶尔温和的目光会飘向身边开车的男人身上,感觉幸福而甜蜜。
给豆豆买好了衣服,一家三口就准备打道回府,拎着大包小包的采购成果,走到门口陆少帆就心疼自己怀孕的妻子,不愿再让她多走。
“我去开车,在这里等着我!”
陆少帆结果她手里两个轻巧的袋子,连带着本来手里的几个纸袋,就要一个人先往停车场去,却被豆豆缠住:
“豆豆跟着爸爸一起去!”
豆豆讨好的扒拉住陆少帆的手,嘻嘻的笑着,陆少帆倒也没拒绝,在闵婧脸颊亲了下,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扯着谄媚的豆豆,去停车场开车。
闵婧看到落地窗前的长木椅,感觉挺累的,便走过去,双手插在衣袋里,悠闲的坐等陆少帆的座驾前来。
商场内的暖气,仿若一阵阵温暖的春风拂过脸颊,倦意也袭上大脑,闵婧依靠在床边,半合着眼,唇边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校服。
到明年这个时候,一对可爱的龙宝宝就会咿呀学语的迈着蹒跚的步调朝她跑来,口齿不清的喊着一声又一声的“妈妈”。
正满足的自娱自乐着,闵婧忽然觉得身后有人在偷窥自己,忍不住好奇,迅速的回头,除了空荡荡的电梯,再也找不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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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鸣说他疯了,因为一个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他彻底的疯了!
玥欣只是无奈的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过去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说得没错,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有那个她默默守在他身边的日子,这一生,再也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么爱他。
现实总是这样,错过了珍惜……
当他终于恍然大悟,清楚自己心里装的到底是谁,她却不再给他后悔的机会,转身离开,太过决然,也太过绝望,留给他的只有每一个黑夜中,被愧疚和懊悔吞噬的残缺世界。
办公室nèi_shè入清晨的明光,斑驳的光线落在他清瘦颓废的面容上,修长的指间,一根细细的香烟闪烁着火星,朦胧的烟雾散去,望着桌前静躺的海豚胸针,杯酒晦暗的眸中浮现出黯然的苦涩。
重重的吸了口烟,吞吐出的烟圈迷离了他的实现,她知道是他送的,所以一刻不停的还了回来,甚至连将它扔进储藏柜裡的机会都不曾给,就这么不想和他有所牵连吗?
将湮灭的烟头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摩挲这那枚精致的胸针,记忆似回到了那个雪夜,她期待的目光他不是没看到,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漠视。
闵婕的离开,他选择了自我放逐,却也惩罚了无辜的她,他自私的想要在一个女人身上安放他受伤脆弱的心,当洋溢着明媚笑容的她走近时,他默认了她的存在,心却依然为另一个女人跳动。
当她幸福的说出海豚是爱情的守护神,代表着至死不渝的爱,他脑海中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对他的承诺,想到那个女人的离奇,他冷漠的转身,不顾她欲言又止的伤心,毅然离去。
如果能重回到两年前,他会牵着她走进专卖店,果断的买下它,并亲手为她戴上,将她最真实的笑靥铭刻进脑海深处。
将胸针紧紧地握在手心,任由刺痛扎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