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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姐忧郁的眼神让薛彤怪不好意思,还好,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几天,就传来好消息。
人贩团伙被一网打尽,龙泽火急火燎赶回y市时接到展少辉的电话,“给你发了个邮件,也许里面的东西你用得着。”
打开邮件看到内容后龙泽兴奋不已,附件中的视频正好是那天在流鹰号宴会厅发生的事情,摄像头的角度只能拍摄到宴会厅前部分面积,从薛彤被绑在椅子上开始,程天行甚至还打了她,充分能说明程天行绑人在前,欲杀人是真,炸弹爆炸后,龙泽扑倒薛彤就跳出了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但是程天行举枪欲扣动扳机看得清清楚楚,足以说明程天行当时是想要枪杀龙泽,薛彤只是在紧急情况发生时开了枪。
龙泽知道展少辉人脉广,向他求助过。展少辉起初也是到处打听,后来偶然想到从另一方面入手,监控录像一般都是在电脑中,他开始去找当时的电脑,或者庄凌在国外用过的电脑。带着运气的成分,费了不少力总算找到,虽然里面的信息已经被庄凌删去,但只要曾经在硬盘中存在过,便可以找这方面的专家恢复数据。
薛彤重获自由的那天,她向各位看守人员表示诚挚的谢意,也许有些人是真心,有些人是假意,但至少这三个多月时间她过得并不艰难。薛父薛母早就等在门口,头顶的白发又添了不少,憔悴的面庞脆弱得像一张纸,薛彤看上一眼就心酸,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掉,跑过去扑到母亲的怀中泣不成声,从喉腔中发出一阵一阵的呜咽声。
母亲眼眶发红,紧紧抱着她,“总算没事了。”
不擅于表达感情的父亲也伸手搂住她的肩,一家人在门口哭得稀里哗啦。薛彤过了很久才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母亲拉着她的手:“走吧,该回家了。”
走出门口,看到在远处站着的龙泽,他穿了黑色的长袖衬衫,远远地站在一侧,平静的脸上带着安静的微笑,站在那里看着一家人的重逢。他站在那里,没有走过来的意思,像一棵树挺拔苍健。
薛彤止步,她的手还在母亲的掌中握得紧紧,她用眼神询问母亲。母亲舒眉,道:“叫上阿泽一起回家吧,反正你们孩子都有了,结婚的事情拖不得。”
薛彤闻言大喜,朝龙泽招手示意他过来,笑得满面春风。
龙泽脸上是淡淡笑容,几个月的担忧和挂念都隐在这抹笑意中,他朝着他们走过来,朝薛父薛母微笑,伸出手揉了揉薛彤的脑袋,声音微微沙哑,“怎么觉得你好像胖了?”
“怀了孩子哪有不胖的?”薛母在旁边接道,她放了女儿的手,和薛父朝前走了两步,“走吧,不要堵在这里,有话也回家说。”
薛彤轻咬唇,仔细打量龙泽,分开的时间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龙泽明显瘦了,憔悴了,右边腮畔有一道伤,现在还结着深褐色的痂,直直向下连接到脖颈,初受伤时应该很深,薛彤微微心疼,伸手欲抚上,手伸到半路被龙泽捉住,听他道:“过两天就好了。”
“真丑!”薛彤从嘴中吐出,心里却翻出酸涩疼痛。
十指相扣,龙泽握紧她的手,道:“你怀孕了走路会不会很辛苦?”
还不待薛彤回答,他又说:“要不我抱你走吧?”
话音刚落龙泽弯膝倾身小心翼翼地将薛彤打横抱起,让人紧贴在自己胸膛,她的心跳离自己的心脏那么近,他的怀中,不但有她,还有他们的爱情的见证和结晶。
99结婚
飞机上薛彤向龙泽描述前几天在医院所做的检查,她说起来兴高采烈,“你不知道她们有多担心,眉头皱得像苦瓜一样,想劝我不要孩子又不好直说,旁敲侧击不断安慰我。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都不能跟她们说孩子很健康,和他爸爸一样,脸上还要装点忧愁去骗她们,你都不知道不能跟别人诉说有多难受。”
龙泽将薛彤的一只手拢在手心,“我也料到孩子可能跟我一样。”
薛彤凑到龙泽耳边,小声说道:“想着孩子有条尾巴还挺好玩,以后也可以变来变去,多有趣!”
不过一会她的眉心又带点烦恼,“只是可能比较麻烦,而且他的尾巴好像太短了。”
“我小时候也不长。”龙泽在她耳边低声道,随即又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慰道:“以后我们可以带他到岛上,等他长大一点懂事之后再带他在城市中生活,如果真的像我,智商也像我这么高,那很快就能明白事理。”
薛彤怀疑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你智商很高吗?很快就明白事理了吗?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龙泽用手一推她的脑袋,不屑道,“猪永远不懂人的智慧。”
薛彤闻言抡起拳头去打他,动静立即引来走道另一边座位上母亲的目光,母亲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说:“都快当妈了,也不老实一点。”
薛彤没再动手,又和龙泽低声说笑,一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龙泽带着一家人住到新买的别墅中。
这个小区的别墅每一栋都距离很远,有很大的院子,坐享天然湖景,非常适合薛彤调养,傍晚薛彤喜欢在小区散步,落日的余晖洒在湖面,波光粼粼一湖碎金,她和龙泽手牵着手走在湖边,半面霞光打在脸上,温暖又甜蜜;有时候她也挽着母亲的臂弯,听着母亲在她耳边不断唠叨孕妇注意事项。由于龙泽特殊的存在,他们没有请保姆,只请了一个钟点工一周来打扫一次房间,薛母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