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也很开心,觉得和你呆在一起,很多事就变得有意思了。”龙泽伸出手钻到盖在她身上的西服下面,握住了她的手,那掌心是淡淡的温暖和柔软,就像薛彤整个人一样,心里是踏实和满足,他轻道:“我就想日子一直都是这样。”
她也想每天都是这样简单的快乐,可是日子不是游乐场的欢乐时光,不是旋转木马上瑰丽的梦幻,她的忧愁是不可逃避的,只是因为无能为力,才不愿多想,欢乐的日子对于她就是过一天少一天。
进酒店的时候薛彤抱着大大的泰迪熊,她喜欢那种柔软的手感,足够大能让她感到安稳,她把它放在床头,是淡淡的安心。
只是这种安心在第二天下午就被打破,午睡后发现龙泽不在,她不知道他去做什么,想着他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这时却有人来敲门,以为是侍者,打开门一看,居然是庄凌。
薛彤愣了愣,礼貌道:“龙泽不在。”
“我知道。”庄凌笔直地站在门口,身后还带着两个保镖,“老板想见你。”
薛彤很意外,不得不跟着他出了门,一路上却是很紧张,脊背发凉。她没走多远,坐电梯下了楼转了几个房间,程天行就在这家酒店他专属的会客厅,灯光不是很亮,那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听着旁人向他报告着什么。
薛彤在旁边站了一会,那个向他报告的人出去了,庄凌才带着她过去。
程天行都没抬眼看她,倚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似乎当她不存在,身前白色镶金茶几上摆放着一瓶开了的红酒,旁边杯中有一点残红。直到他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他才偏头看了她一眼,“你叫薛彤?”
“是的。”薛彤手心出了汗,心跳得厉害,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单独见她,低眉顺眼恭谨道:“程总,您好。”
“坐吧。”程天行示意了一下一旁的沙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仍然不在她的身上。
薛彤不敢,小心回道:“不用了,我站着就是,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程天行却是凌厉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薛彤被他这一句话弄得更紧张了,如芒刺在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程天行又向她示意了一眼旁边的沙发,薛彤才战战兢兢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腿微微发抖。
“前几天我的人得罪了你,龙泽为此发了火,”程天行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优雅地端起,轻抿一口,转头问她:“他很在乎你?”
薛彤不知该如何答话,答在乎或是不在乎都觉得不妥,手指甲都泛白。
她从一进门的样子就落在程天行的眼中,她很紧张,勉力的小心谨慎,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女人,什么都写在脸上,她的胆小让他略微满意,道:“龙泽是我看重的人才,今天叫你来,是想提醒你一下,平日里少说话多做事,好好做一个女人该做的事就行了。”
“我知道。”其实薛彤并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让她听话一点,好好照顾龙泽。
“知道就好。龙泽待会过来和我聚一下,所以你不必紧张。”他手上端着酒杯,睨着一双长眼看着她,问了一个让他感兴趣的问题,“他跟你做的时候是人的样子还是半人半蛇?”
“啊?”薛彤半张了嘴,在脑中想了一番才明白是什么意思,嘴角有些抽搐,吞吞吐吐道:“那个……”
她吱唔着却还是没说出个话来。
程天行看她的眼神到处乱瞟,听到这个问题头都低了下去,脸颊几丝粉红,一幅无语却又欲盖弥彰的样子,马上明白了,“你是不是还没跟他做过?”
薛彤真的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最后只是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程天行倒是笑出了声,“这个龙泽还真是让人无语。”
他晃动着手上的高脚水晶杯,红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流动,良久,他看着薛彤,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要不我送他一件礼物。”
程天行转头,庄凌俯身过来,他低声向庄凌说了什么,薛彤也没听清,只是手放在裤子上轻轻抠弄。
庄凌出去了,程天行嘴角噙着一抹有趣的笑意,薛彤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打什么主意,更加紧张不安,只盼着龙泽快点过来。
几分钟后庄凌又回来,手上拿了一个很小的东西,程天行给他一个眼神。庄凌俯身拿起茶几上摆放的空酒杯,动作优雅沉稳地倒了半杯红酒,从手中小盒中拣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了酒杯中,将酒杯放在了薛彤面前。
程天行举起手中酒杯,向她示意,“来,薛小姐,喝一杯。”
薛彤脸色发白,看着面前的酒杯,那颗白色药丸在红色的酒中迅速融化消失,那头程天行举着酒杯,眼中是戏谑的笑意,她的手指发僵,胸上一片沉闷,是窒息的感觉。
“薛小姐还真是不给面子!”半是威胁的声音从男人的嘴中幽幽吐出。
男人的眼神是凉凉的,薛彤知道,下一刻他再凉凉吐一句话,她就是死路一条,薛彤慢慢伸出手,拿起了酒杯,玻璃杯身一片冰冷,像是腊月的冰冻子,连同薛彤握着的手都冻得结了冰。
程天行慢悠悠地将杯中红酒饮下,然后看着薛彤,轻叹气,“看来还是没学会听话,庄凌,把她送到宫夜。”
“不要。”薛彤嗫嚅着嘴唇,很轻地开口,“对不起,谢谢程总看得起。”
她举起酒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