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根本顾不得许多,只是孤注一掷,期望快速得到结果。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孟浪。
只是,若是再次选择,他还是会那样做的吧。
想要,就去争取,这么些年他一直是这样一个人走过来的。
“那天晚上真的很痛呢。”宇文思源娇嗔地说道,边撒娇边打趣他。
宇文涟瞥了她一眼,决定灭灭她的气势,用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我知道,所以自那以后我一直都在努力学习,现在……”宇文涟拉长了声音,轻笑,“皇儿可还满意?”
宇文思源噎了一下,却又不甘心落于下风,于是半真半假地抱怨,“现在?现在我都快变成深宫怨妇了。”
“哦?”宇文涟眯起了眼睛,掩饰住眼中的笑意,声音显得低沉而危险,“皇儿……那可如何是好?”
在大凛也有深宫怨夫的说法,所以宇文思源虽然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词汇,但是并不妨碍理解。
“还……还能如何?”宇文思源本想说些硬话显得有气概一些,但那些话在心中转了一圈,说出口的却不是心中想好的所谓的狠话,“总之……哼……总之哦以后补偿我就是了。”
宇文思源的脸鼓成个包子,说到底,哪怕是开玩笑,她也不想他受哪怕半点伤害,啊,啊……这样的她简直没得救了!
看到她那副可爱的样子,宇文涟不禁笑出了声,在她耳边低语,声线里满是笑意,“当然,那本画册上好些都没试过呢,这些日子刚好可以好好研究研究,待身子方便了我们就一起试试可好?”
“父君!”宇文思源抿了抿唇,脸上热辣辣的,头脑一热,不知怎的就扑了过去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双唇吻了起来,很有点掩饰羞意的嫌疑。
可是宇文涟却不会轻易放过打趣她的机会,趁着喘息的档儿在她耳边戏谑道,“这样主动的皇儿,的确有点像深宫怨妇呢。”
宇文思源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回以更激烈的拥吻。哼……补偿要从现在开始!虽然不能做到最后,但也要吃够豆腐才行。
正有些小沉醉,耳边却传来白露特意加重的脚步声,宇文思源皱了皱眉头,知道她这时来定然是有事禀报,只得放开了宇文涟,有些郁闷地问,“什么事?”语气中隐隐有些恼火。
“陛下,古都督和国子监助教古墨烟求见。”白露连忙禀报,其他人她还能拦一拦,只是现在这种边境不稳的时候,白露哪里会拦担负军中要职的古一芒呢?
宇文思源和宇文涟有些诧异的对看了一眼,也想不出现在古一芒和古墨烟一同觐见的原因。
宇文思源也有多日没见过古墨烟了,想到那个险些成为她夫君的男人,她叹了口气对白露说,“让他们进来吧。”
在外人面前他们当然不可能再挨在一起,皇家的体统还是要顾及的。何况即使在那个世界,上层也不会在接见官员的时候做出亲密的姿态。父君现在身子并不方便,宇文思源帮他理了理因为方才的嬉戏而微微凌乱的鬓发,又帮抚平了衣上的皱褶,才坐到一边的石凳上,她的双眼氤氲,还留有方才被勾起的些许情 欲。少了与他相互偎依的温暖宇文思源才发觉,原来秋天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
已经有一百三十二天没有见过她了,再次看见她,才发觉埋藏在心中的感情没有半点消减,反而随着日复一日的思念更加醇厚。
即使他明知道能够站在她身边的机会极为渺茫,他却仍然放不下。从记事起便伴在她的身边,他一直坚信他会成为她夫君中的一位,又怎会料到她想要的居然只有一个?只是……从小便根植在心中的执念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
她那双极美的桃花眼在他踏入凉亭的那一刻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眼波流转,分明无情却还似有情,身上威仪之气比之从前更甚。
多日未见,她,更加出色了。
从见了礼后,古墨烟的心神便纷纷乱乱,那些压抑在心中的情思一齐涌上心头,心中的躁动比之从前更甚,让他几乎失了分寸,险些忘了来此见她的目的。
“墨烟,哦真的要这样做?”直到她久违的声音响起才将他的思绪拉回,看到母亲遮掩不住的无奈神色,古墨烟知道母亲已经为他向她求了情,当下跪在地上,说出心中的誓言,“墨烟愿从军卫国,佑我河山,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抗击突厥是她想做的事,他不能像帝君殿下那样在她身边全力辅佐,他只有这点微薄之力,但他也会全力以赴。
虽然极力忽视,但当看到帝君殿下那隆起的腹部时他心中仍然酸涩难当。果然,知道和亲眼看到是不一样的。他羡慕那个幸运的男人,心中却半点也嫉恨不起来,因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般配,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让人难以插足。因为她选择的是他,所以他连对比的心思都难以兴起,扪心自问,那样的人,他又如何比得上?
矛盾的是,即使明明知道,他却收不会早已放在她身上的那颗心,如果努力到最后依然不能伴在她的身边,那么至少……让他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做为臣子辅佐她。
他一直都知道,她喜欢有能力的男人。所以他从小苦练六艺,所以他为她入了国子监当值,只愿她眼里、心中能有他的一席之位。
见她皱了皱眉头,古墨烟继续说道,“陛下,臣跟在母亲身边,亲眼见到了神机营的威力,也曾与士兵们一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