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自己府中的时候,江宁太守快步向前奏了一步,先一步进了门,大手一挥,便见几十位差役从府中涌出,和原本在府外看守的差役一起,将武远团团围住。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武远惊惧的吼道。
“逆臣武远,你与叛臣韩茉过从甚密,已被定为叛党,上面有命,要即刻将你押送回京,你若不知好歹想要反抗,可别怪我就地将你正法。”没在校场上抓她是怕她将那些兵卒鼓动起来不好收拾,现在太守府门前自然是她的天下,有什么好怕的?那些兵卒自有接任的将军管束。
“你胡扯!”武远虽然心中发凉,但仍然本能的反驳者,虽然她的反驳微弱至极也没有丝毫用处。
“将她抓起来。”江宁太守也不愿和她多说什么,直接叫人动手。她被分派到这里的最大任务就是监视好这个武远,防止她有异动,如今事成,想来她离她回京的日子也不远了,正是应该好好庆贺庆贺。
“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胡乱抓人?”武远顽力抵抗着,她……她和韩茉的联系一向很隐秘啊,怎么会被人发现?
“这可由不得你!”江宁太守可不会因为她说那么两句就放过她,她只是执行上面的命令而已,其他一概不理。
那武远虽然武艺不差,有心抵抗,但到底练得只是外功,没有轻功之类的逃跑的本事,拼不过人多,不一会儿就被差役制住,带上了镣铐被押进牢中。
常言道,树倒猢狲散。韩茉这棵大树一倒,她的那些爪牙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类似这样事情发生了不止一件,一些有实权的就用法将其擒住,而小虾米则被直接抓捕了起来。不多久,韩茉在大凛的爪牙便被拔的干净。顺便,宇文思源也将这些年通过科举的谋略科遴选出的人才安插在了这些有实权的位置上。这些人的武功谋略在同龄人中时顶尖的,又在稷下学宫等地跟随名将学习了不少时间,现在大战在即,正是给他们舞台施展才华的时候。
这也是由韩茉这些年势力的分布造成的,因为她不敢在京里明目张胆的发展自己的势力,所以京中的力量相对而言并不庞大,而是着重发展在地方的实权,在地方上捞好处和油水。
也正是因为这样,宇文思源在抓住了韩茉后将她分散的势力逐一击破,处理起来也省了些力气。
受韩茉牵连,丢官的官员不下百位,而因为而获罪的人更是以千为计,而宇文思源更是将她的罪状昭告全国,一时间士林清流群情激愤,老百姓也多以此为谈资。
韩茉是被抓住了,但是宇文思源并没有多少空闲,若说在这个时候将韩茉出去是为了铲除内忧,那么边境上还有个外患没有解决呢。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即使时间已经不早了,宇文思源仍然将古将军以及兵部尚书等人留在宫中议事。
“诸位,近年来我朝虽然与突厥没有发生大战,然而连年以来每逢秋冬,她们便会小股来犯,至是我朝每年都要受些损失。如今更是串通了韩茉,想要乱我社稷。如此隐患不能不除,朕召诸位来,是想知道各位对突厥用兵有可有什么计策?”宇文思源一抬手,身边的侍从便将巨幅的地图展现在众位大臣面前。
宇文思源知道自己并不擅长领兵打仗,她前世就是个文科生,军事武器只是略有耳闻全无研究,这一世她所接触的兵法也只是在大凛流传的那几本而已,并不占什么先机。且她毫无实战经验,即使谋划起来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比不得真正去过边关与突厥打过仗的老将们,所以也不必硬要逞什么英雄,班门弄斧,露了自家的短处。
宇文思源还记得前世一位帝王说的话,“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人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
也许她想不出绝妙的用兵之计,但这并不妨碍她在一些方案里挑出可行的计策并加以实施。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朝廷养了这么多兵,养了这么多将军就是为了今日。
“陛下,臣以为,若益乌能成功被我军攻占,那么我们便夺取了主动权,至少在一段时间内不用考虑补给,也能涨我军威风灭突厥气焰。”兵部侍郎首先说道。
虽然已经派兵攻占益乌,但是这个时代交通并不便捷,到现在朝廷还未收到关于这场战役的奏报。
“嗯。”宇文思源应了一声,并不满意。这些事情在她部署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可是现在她需要的不是战役总结,而是可行的作战方案。
“陛下,今年夏季突厥境内发生了大面积蝗灾,草原的水草被蝗虫分食殆尽,无力蓄养过多的牛羊。她们的人想要过活只能掠夺我朝的财物,只怕今年秋冬她们的士兵会尤为凶狠,我军还是避其锋芒。突厥人善骑射,行军速度极快,臣以为秋冬之际应该以逸待劳,一个城池为据点严加镇守,将突厥拒于国门之外,不能让他们抢到半点财物。待到春天到来,突厥境内必然会有大批人口病饿而死,而来犯的突厥人也已疲顿。待到那时我军再主动出击,将突厥打回草原去!”兵部尚书齐豫考虑了一下,对宇文思源说道。
的确,边关之外个城池之间有长城相连,各个城池之间可接烽火台联络,达到集中力量歼灭突厥的目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