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是我莽撞了,可否告诉我小姐在哪里落脚,我也好差人送些药到小姐的住处。”宇文思源看那女子现在还皱着眉头,显然是疼痛未消只能忍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再看她一身书卷气,穿着蓝色的蜡染的布料制成的衣服,京城并不长见,想来是外地来赶考的学子。
那女子待要说什么,一个女子已经在几步外招呼,“方小姐,怎么现在才来,酒菜都快上来了。”
“正要进去呢,只是碰着了她。”那方姓女子应道,却让人想岔了。
“咦,这是方小姐的朋友吗?如此不如一起来吃吃酒,也好相互切磋些学问。”说着竟拉起了宇文思源的手就往内走。
真是位自来熟啊!宇文思源朝天翻了个白眼,却也没说什么,跟着向内走了。既然有位子,她也不介意拼桌的,何况他们那桌的位置看来也不错,临着湖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今天没什么精美图集奉上
却有笑料一桩,源自我朋友养的一盆仙人球,不知怎么竟然样成仙人窝了
真的是球哦~~不过我没有它还是球的时候的照片,只有它是窝的时候的遗照
给大家看看
窝
为了证明是个窝放了个鸡蛋
倒着看还是个窝
倒着拍藏了鸡蛋的窝
第三十四章
席间
众人自是“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的寒暄了一阵,宇文思源还是化名萧晓,一番寒暄过后,也得知了众人的姓名,那个被她撞到的女子,姓方名珍,那个拉她过来的女子叫冯静安,其他在座还有杜小姐、王小姐等四五人,都是年近二十的年轻姑娘。
宇文思源扶着父君在背靠着门的方向上坐了,这次她和父君都是蒙了人皮面具后才微服出来的,不然,遇见朝廷大臣,弄出些什么轰动效应就偏离了此次出宫的目的。这回,别人是主,她和父君是客,自然是在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坐了。
只是虽然宇文思源觉得她自己的行为是很低调,很正常的了,在场诸人却还是免不了诧异了一番。虽然凛朝也有些男子抛头露面,出外经商,但那些男子多是迫于生计。像宇文涟这样,观其行动作态便知是大户人家的男子,是很少会和陌生的女人们同桌而食的,倒显得他有些轻佻了。桌上的一些女子不免将他看低几分,连带着看向宇文思源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不屑。
宇文思源这个从别的世界穿来的人自然在这方面不甚敏感。况且,在宫中能和她同桌而食的人,也就只有父君一人,她早已当做习惯。而宇文涟,身为大凛唯一的男性皇族,从小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宫中的宴席从来便有他一份,还要看他赏不赏脸,肯不肯去,这些民间的礼仪虽有耳闻,但却是没亲身经历过的,一时间自然也想不到这些。
这父女二人虽然觉得那些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屑,桌上的气氛诡异,但却怎么也想不通是为什么,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跟在身边的小禾首先看出了些端倪,在宇文思源和宇文涟的身边耳语了一番,他们二人才恍然大悟。
宇文思源哈哈一笑,举起酒杯,“今日我与父亲出外游玩,承蒙方小姐、冯小姐照顾方能与诸位齐聚一堂,实乃萧某三生有幸。萧晓自幼养在京城家中,不善交际,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诸位海涵,先敬诸位三杯。”说完也不含糊,站起身来,三杯酒水便已下肚。她看不得父君受气,若这样还要父君回避,那她不如现在就离席,与父君去踏青好了。
那几人虽有不满,但经她这样一说,面上也都缓和下来,酒过一轮,几杯黄汤下肚,便有些人耐不住要抱怨一下。
“唉!现今这读书人是越来越不受人待见了,想想这次竟然要和那些匠人、武夫们一起参考,也不得不说一声今不如古啊!悲哀,真是悲哀!想我们十年寒窗,到底是为的什么!”那杜小姐又将一杯酒吞入肚中,行容很是凄苦。
宇文思源想父君看去,果然见他看向自己的担忧目光,淡淡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学就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看开些吧。不过是现今皇上看不上咱们这些人罢了。”有人拍拍那杜小姐的肩头安慰道。
“咱们现在是在京城,这些话还是收敛些说吧,免得被有心人听去了。”那方小姐看来是个谨慎的。
“这话不能这样说,当今皇上也并没有说要看轻咱们文人,进士科考试还是最为看重的部分,可见皇上还是重视咱们的。再说那些匠人、武夫们即使考中了,最多也不过是去工部、兵部而已,术业有专攻嘛。”冯静安向京城的方向施了一礼才说道,笑的很是温和。
她这话引得宇文思源和宇文涟暗地里都不禁多打量她两眼。在这个年纪,立场能站的这么正的文人是很少见的,毕竟利益受损的是她们。
“她也是今日在外边受了气才讲些牢骚话的。”知道内情的王小姐摇头叹道。
“此话怎讲。”
“今日我和杜小姐走在路上,一辆车子便疾驰而来,险些撞到杜小姐。按说,那驾车的人不过道个歉这事也就揭过去了。没成想,那驾车的匠人竟讥讽我们酸腐,还说什么,等她高中了,定要叫咱们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