泫滐敲定主意,利落伸手夺镜子,已提前施法,脚一离地面便可以登天。
结果啪叽,镜子掉在地上。
莫惜然:“……”
作者有话要说: 哦对忘了说,九月到十一月是我们这个行业的旺季,又碰上我同事休产假,工作量巨大,不能常上晋江晃,存稿存好放后台了,我抽空爬上来瞅瞅~
不要以为作者很高冷哦,我明明辣么萌【星星眼】
☆、第三章
泫滐甩了甩手,指尖好似过了高伏电,又似尖针从指甲缝里扎进去,不是一般疼。
这镜子比五年前歹毒,麻烦了。
莫惜然看看周围,还好赶上进站,嘈嘈杂杂没人理这边。
“大哥,你玩儿我呢?演戏就演戏,扔我东西干嘛。”莫惜然拾起镜子擦擦。
“我回去一趟。”泫滐神色凝重。
“啊?去哪儿?”
“你到站了,下车。”
“哦。”
莫惜然收起镜子,乘客们挤呀挤往外涌,她来不及再问一句被挤了出去,等再回头,泫滐不见了。
站台涌出去一波人,四周空荡不少。
莫惜然等到所有人出站也没看到泫滐,才确定自己自由了。
这一下午是做梦吧?
莫惜然狠掐自己,疼啊!
“啧,今天整了些什么玩意儿。”她呼口气上扶梯出站,走得小心翼翼,三步一回头、走十步三百六十度转一圈,一路做贼似的到公寓楼下。
泫滐没再出现,消失的非常太彻底。
莫惜然彻底放松按下电梯按钮,再端详一遍四周,眼珠子转转跳进电梯狂戳楼层按钮。
门慢慢关闭,她抬头却见泫滐双手抄兜站在门外正中央。
电梯间灯光暗,那皙白透光的皮肤、润红的嘴唇外加乌黑乌黑的头发,还有那直直的眼神,拿个画框一框就能当恐怖片封面。
莫惜然大叫一声,砰地贴到墙上,魂儿都飞了。
泫滐伸出一只手岔开两根手指,电梯门停,他道:“刚才忘了说。”
“说说说说啥?”莫惜然没咬着舌头。
“记得把镜子戴身上。”泫滐强调:“是随时随地,否则后果自负。”
莫惜然的小心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否则会会会怎样?”
“那要问他们会怎样。”
“他他他们?!”
泫滐松手,莫惜然往外冲:“等等!”
可惜门关了,电梯稳稳上升。
莫惜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耳边特别静,只听胸口在咚咚咚咚……
“哦,还有。”
“妈呀!”莫惜然兔子似的蹿起来贴回墙上。
泫滐站在监控下面,居高临下看她。
莫惜然强行按捺受到暴击的心脏,哆哆嗦嗦问:“还还还有啥?”
“你果然能看到我。”泫滐幽幽道。
“废废废话,你在在在这儿呢,我我我能看不到?”
“我隐了身。”
“……”
“是镜子给的能力?”泫滐自言自语,“回去问问月老。”
“等等!”
喊晚了,泫滐消失在监控下。
莫惜然正对小方镜头做尔康伸手妖娆姿态,全被录了进去。
!!!
莫惜然泪目。
楼下那个保安可是个大嘴巴啊!
电梯叮一声,到家了。
莫惜然傻呆脸从角落爬起来,不记得咋回的家,只知道开灯开灯再开灯,然后蜷成一团缩在沙发角紧盯茶几上的镜子,很懵逼,还很害怕。
镜子躺在茶几上,铜制的镜体迎着灯发出很浅的哑光,非常普通,普通到能被人随手一扔。
怎么办,要不要上山请个符?可咱这是科学社会。但是科学社会如何解释一个人嗖地出现嗖地走人?
讲不通,莫惜然开始意识流。
十几年前,胖老秃不知道为什么怕这镜子怕的要死,扔到马路上。莫惜然冒着被车撞死的危险舍命相救,镜子才得以保全。
这么多年了,从没出现过啥不干不净的东西啊。
到底怎么办……
莫惜然纠结到疯魔,把沙发上的靠枕甩的到处是:“啊啊啊!你说你是仙,我就要信?”她哼一声破罐破摔,留镜子在客厅回卧室睡觉,灯全开着。
她特意戴上眼罩耳塞,裹着被子只剩俩鼻孔在外面,就这样她还怕某些东西戳她鼻孔,翻个身啥也不露,一条蜷缩的大虫子在床上滚。
卧室在二楼,与楼下的客厅仅用一面玻璃墙隔开,全公寓每个角落的动静都能入耳。
然而越不想往那方面想,大脑越不受控制,莫惜然压根睡不着。
黑夜漫漫,尿意宛如海啸,她强忍给自己催眠。
哐啷!有啥东西掉在地板上。
随后刺啦灯灭了。
莫惜然一抖:“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见,没听见……”
“你没听见嘀咕个什么劲儿。”
“啊!”大虫子缩成圆球跪趴瑟瑟发抖,“是是是谁!我我我们无冤无仇,镜镜镜子是是我捡的,你你要就就就拿走好了!”
“我也得拿的走。”
“你你你不好想办法!”
“这不回去想办法了么。”
嗯?莫惜然翻身坐起来,眼前漆黑,她哎呀大喊。
咚!重物掉落床底的声音。
卧室响起一声啧啧:“厉害厉害。”
莫惜然疼得呲牙咧嘴,揉着膝盖屁股爬起来,半批被子趴在床沿四处瞄。
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在窗边,皎洁月光投进来一束,微微照亮深邃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