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出现一抹绀青色,吓得她调转往回跑,冷不防被拦腰抱住扯了回去,贴到挺硬的胸膛上。
“你给我听好了。”莫惜然的耳后喷洒温热呼吸,阴测测的沉缓男音萦绕在她耳边:“我是裴煜桀。”
裴煜桀?
谁啊?
泫滐的兄弟?
一连仨问号在莫惜然脑子里转悠,她使劲儿地扭啊扭,想挣脱开。
不过这抱着的姿势,她好像很熟悉。
她突然停下闻了闻,鼻尖分明是檀香味儿,和泫滐身上的不一样。
不对!
莫惜然停止挣扎回身打量一番,很费解:“你为什么跟月老的跟班是一个长相?”
“问的好。”她头顶掠过一声,耳垂被咬了。
“嘶……”
“我也想知道。”楼梯口传来泫滐的声音。
莫惜然一激灵,蹦高跳开,活像偷情被抓,紧接着视线里出现了两个泫滐。
是的,容貌完全一样的两个泫滐,一个现代装扮,另一个古装装扮,克隆了似的。
莫惜然看左边看右边,揉揉眼,懵了:“什么鬼。”
泫滐站在楼梯上审视与自己完全一样的那张脸,也想知道对方是个什么“鬼”。
这“鬼”就连眼下的红泪痣都学的有模有样,泫滐扬了扬眉。
昨晚莫惜然昏倒之前,泫滐要去抱她,镜子里忽然出来这么个家伙。
莫惜然被护得死死的,泫滐碰不得不说,硬是过了两招。
这个叫裴煜桀的家伙不为人也不为鬼,是没有肉身的元神,而且属于神的行列。
而泫滐仅为仙的阶品,接下两招要反击,被月老制止了。
月老当时喊那一声很好笑,泫滐想起来就呵呵。
月老喊的是:“别把自己打坏了!”
泫滐从来没觉得自己脆到打两招就坏,月老什么意思,他保持了一晚的冷漠脸。
而这位裴煜桀守了莫惜然一晚,就在莫惜然的卧室,设下红光屏障,莫惜然才睡那么香,只是没卸妆。
镜子安然无恙躺在枕头边。
两双棕眸,一冷一热盯着莫惜然。
冷的是泫滐,热的是裴煜桀。
莫惜然特紧张,左看右瞪,眼都酸了没瞧出个所以然,一时手足无措。
这……超了大纲……
“你看他做什么。”裴煜桀有愠意,伸出手:“到我这儿来。”
“那个……”莫惜然望了望面无表情的泫滐,转脸投入裴煜桀的怀抱。
虽然莫惜然之前不知裴煜桀的长相和名字,但总归认识了十几年,裴煜桀不会害她。
泫滐可就说不定了,昨天还把她打晕了呢。
别问她为什么今天才知道裴煜桀最基本的两样信息,因为裴煜桀只在大半夜出现,而且不让看样貌也不给说名字,这神就是这么怪。
莫惜然躲裴煜桀怀里,抻脖子喊了一嗓子:“月老大大!”
泫滐看着她这反应,没由来上来一阵儿……烦躁?
“嗳!”楼下客厅有热情回应。
泫滐向下看了眼,很快回眸望向莫惜然。
莫惜然被打出了后遗症,老觉得泫滐不怀好意,仗着裴煜桀很得瑟地吐了吐舌头,惹得泫滐更烦躁了。
奇了怪,泫滐除嫌麻烦外,很少烦躁,怎么就这一会儿烦躁值不停上升。
无法解释。
裴煜桀不掩对泫滐的敌视,尤其泫滐的视线落在莫惜然脸上,他的棕眸满是愠色,甚至杀气腾腾。
明明相同的一张脸,却有水火般的反差,像同一个人,再仔细看神色又不像。
“月老大大快来管管跟班!”莫惜然又喊了一嗓子,“他欺负凡人,你们神仙没个律法管管?”
“哎呦,我自己都顾不上了,还顾他。”月老在楼下说。
月老又咋了。
莫惜然拽拽绀青衫袍的袖子,抬头朝玻璃墙那边努嘴。
裴煜桀挺配合莫惜然,挪步往墙边走,手还揽着她的腰,很是亲昵。
显然,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
那么也就是说,莫惜然一直在骗泫滐。
泫滐像裴煜桀那样,唇也绷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女骗子。
莫惜然揪着裴煜桀的袖子往下看,月老竟然在客厅打游戏!
“您干嘛呢!”莫惜然比喝了两斤老白干还醉,“都啥时候了!还打游戏!”
月老的手指特灵活,在手机上嗖嗖地按,一身古代的白袍子配手机违和到不要不要的,他老人家边打边叹气:“我这无处安放的压力哦,只能靠这样缓解了。”
“……”
莫惜然想自己可能做了场喜剧版的噩梦。
裴煜桀揽着莫惜然,对着泫桀说:“他是谁,为何与我同样貌。”
“啊你不知道啊。”莫惜然懵了,合着这俩像孪生兄弟的家伙互相不认识。
“你说你叫什么?”泫桀问了声。
裴煜桀满是敌意,没回答。
两双棕眸一同眯了眯,照镜子似的。
“他老人家是裴君啊,你忘啦。不过裴君也不记得了。”月老在楼下说,狂戳手机:“哎呦别打我呀!”
莫惜然:“……”
一白胡子老头叫一青年老人家,真新鲜。
泫桀闻言扬了眉:“那个不闹事就浑身不舒坦的上古战神?”
月老:“e……”
“我滴天。”莫惜然蹭地跳开,指着裴煜桀张大口:“你是神?”
这神还是上古的呢,莫惜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神话故事里的上古人物都是特牛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