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荻也没有隐瞒,便箫表妹与顾大老爷的事说了,再算算箫殇的年龄……这回罗慕远是真的震惊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想到一向好男人的顾大老爷竟然有这样的一段过去。想了想又道:“既然箫殇还活着,难道是当年顾大老爷手下留情??”
虞秋荻摇摇头,当年的旧事,具体过程如何她也不晓的,但直觉告诉她不会是因为顾大老爷手下留情的缘故。按吴婆子说的,这事出来之后,齐老太太对这个娘家侄子都有几分防备之心,箫殇会活下来只怕是机缘巧合。
“这件事谁都不要说。”罗慕远说着,这事闹出来,长平大长公主情何以堪,皇家的脸面何在。顾家是有欺君之罪,只怕箫家也落不到好处。这两家都是罗家的姻亲,不管哪个出事与罗家都是有害无益。
虞秋荻听得点点头,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想此事箫家也不会主动提起。”事情过去太多年,就是有顾箫两家的死敌想把这事翻出来,证据证人都没有,只要两家否认,谁能硬说箫殇是顾大老爷的儿子。箫清和已经是探花,他怎么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旧事毁掉眼前大好前程。
“若是如此就最好了。”罗慕远说着。
罗慕远依然外头忙碌,虞秋荻则是准备过年事宜,虞秋翎派人送来消息,她还是决定去直隶跟虞秋元去过。一则是跟在兄弟身边,凡事都有照样,二则是席家十分烦心,经常上门来,叮嘱虞秋荻千万别搭理他。
送信的婆子另外附送了一个小道消息,安姨娘死了,席家把安姨娘赶出去之后,安姨娘无处为生,虞秋芸本想偷偷给她点钱,结果被席老爷打了一顿,虞秋芸再不敢问她。安姨娘只得流落街头,现在天冷无处可去冻死到路上。
虞秋芸得知之后大哭不己,本想好好安葬,席老爷哪里会允。最后草草安葬在寺庙后山,虞秋芸都没过去烧把纸。
“唉……”虞秋荻听得不由得叹口气,安姨娘看不上孙大爷,但若是还在孙家,只怕她也落不到如此下场。老是嫌旁人对她不够好,殊不如遇上真恶人,她也就是冻死街头的份了。让丫头拿了十两银子,递给虞家的婆子道:“你拿着钱去,也别说我给的,到坟上给安姨娘烧把纸吧。”
婆子接过银子,道:“大姑奶奶也派人去祭奠了。”
虞秋荻并不意外,掀过此事不提,虞秋荻又让丫头拿了个大包袱出来。道:“这个包袱你也带去,里头也就几件孩子的衣服,劳烦大姐带到直隶去给大哥,这是我送侄子们的。”
“三姑奶奶有心了。”婆子欢喜的说着。
腊月十六虞秋翎起程回直隶,大包小包的走了,这趟去直隶,只怕又要好几年。宁寒飞还没有归期,就是他回来了,只怕也未必会在京城,还要到海口去。就在同一天,箫殇起程去海宁,海上战事刚起时,他说过那时不是去的时候,现在到时候了,他肯定也要过去。太平盛世没那么多仗打,现在有机会了,他肯定要拼一拼前程。
又一个新年到来,因为水患未清,天熙皇帝心情极其不好,没有哪个臣子敢欢天喜地过大年。平淡无奇的新年过去,刚出正月十五罗慕均出门了,罗慕远向罗大老爷和罗大太太说了家中的情况,罗大老爷也觉得买些田庄地亩更为合适些,便派罗慕均出门,若是没有合适的地亩,那就置办些可取租的店铺之类,未来十几年罗家人口肯定是大爆炸,必须得提前准备上。
出了正月,朝廷上也有变动,天熙皇帝顶住文臣的所有压力,又做了一个决策,改了驸马不得参政的惯例。派出驸马卫策,又钦点定远侯府世子罗慕远随行,二月二出发去海宁,协助郑王府打击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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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初的折子上箫清和就举荐了卫策,后来贺子章和谢衡都说过,卫策是个人才。天熙皇帝当然认真考虑过,虽然说驸马不能参政,但从某方面说,这也是个好处。国家有难之时启用驸马是不得已,等到战事完了,驸马也就是可以继续不参政。其他权力都好说,唯独军权这一项,天熙皇帝很深刻的知道,他这个皇帝想睡得香,必须得把军队牢牢握在手里。
海宁的战报一波又一波的传来,虽然谢衡走的时候就说过,这会是一场持久战。持久的关键因素是大珠没有海军,战船也不够。训练军队打造战船,只是这两样就要很花时间,战斗力不足的时候只能抵抗,等战斗力上来了再打,可不就持久了吗。
谢衡原本就是兵马大元帅,在军中的影响力相当强,现在他的老婆侄子又去征兵,再亲自训练。天熙皇帝觉得有点不太放心,他若是派了其他亲信过去,万一起了争执,十分不利于打胜仗,天熙皇帝又无比想赢,思来想去也就卫策更适。罗慕远,罗慕白的舅舅,谢衡的半个养子,同时又是他妹夫,以驸马的身份过去分权,然后等打完之后再收权。
天熙皇帝不想做得太明显,再者刚开始时他也不知道战事会怎么样,年前又一堆战报传过来。谢衡在折子上说前线缺乏将才,再次提出希望卫策能来。天熙皇帝心里已经决定让卫策出战,但因为驸马不得参政是惯例,天熙皇帝照例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