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风组成员人人挂彩,他们擅长的原就不是硬碰硬的搏杀。
影风见状,便将他们分成几队,脱离战场各自行动,等到京城再汇集。
风组分成几队,那些人却视而不见,不为所动,只对影风穷追不舍。
影风伏在马上疾驰,心中却在急速思量脱身之法,既然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便没必要拖累他人。自己孤身一人,也许更好脱险。
他在马上做了几个手势,身后的两名风组成员点头收到,一拨马头,分头而走。身后的追兵仍旧不管那两人,只咬住影风不放。
前方有一个小城,这批骑士的身份如此隐秘,决不敢公然与官府对抗,只要进了城,便可保安全。
身后的利箭“嗖嗖”从耳边掠过,再如此下去,不是被追上就是被射中。对方人多势众,不等到小城就会被擒拿。附近的山川地形掠过影风心中,心中迅速定计,纵马离开道路,往树林中奔去。
见他改变方向,追兵也纷纷跟上。
树林中草木繁盛,影风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左拐右突急速前进。那些骑士视线受阻,速度降了下来。但影风前进的痕迹明显,仍然无任何摆脱的可能。
片刻后,影风果然听到前方传来的潺潺流水声,转过一个小土坡,一条小河出现在他眼前。河面狭窄水流湍急,上空悬了一座供人们行走的简陋吊桥,用绳子串了木板铺就。
见此景色,影风心头大定,从腰间百宝囊中掏出两个拳头大小的圆球,用力朝小坡后扔去。
那些骑士正要转过小坡,忽见两个圆球先后袭来,反射性的用刀格挡,“噗噗”两声,圆球应声而破,从球中冒出大量白色浓烟,瞬间笼罩了这方圆之地,直呛得他们连连咳嗽,眼泪长流不能视物。
领头的灰衣男子道:“不好,快追!”
这里被阻了片刻,前方影风已纵马踏上吊桥。这桥简陋之极,平日里只是一些村民行走使用,哪里受的住这一人一马的快速冲击?
吊桥顿时在空中晃悠起来,木板嘎吱作响马儿嘶鸣,险象环生。
影风提气轻身,小心翼翼驾驭马匹,避开木板间的缝隙及陈腐的空洞。好在这条桥并不长,不到一柱香功夫就已到了对岸。
此时另一边笼罩小坡的白烟逐渐散去,影影绰绰出现了追兵的身影。
影风勒住马头,拔出腰间长剑,猛然砍向吊桥一侧的绳索,这是能摆脱追兵的唯一时机。
灰衣男子已到了桥头,瞧见他的动作和正在晃动的吊桥。一挥手,几名骑士在桥头弯弓射箭,另一名踏上吊桥,直冲过来。吊桥简陋,顶多只能容纳一名骑士,再多便不用影风动手,就会崩塌。
此处山风凛冽,射出的箭支失了准头,未能伤到影风分毫。转瞬间,已被影风砍断一根绳索,吊桥失去平衡,猛然一晃,倾斜了一半。
桥上那名骑士刚冲到一半,吊桥倾斜让马匹惊恐的嘶鸣起来。他安抚的拍了拍马脖子,稳住马头,继续往前冲来。影风射出手中早已准备好的梅花镖,马脖子被射中,鲜血飞溅。
马儿吃痛,痛嘶一声将马背上的骑士甩了下去。那骑士也身手了得,一伸手勾住吊桥绳索,翻身上桥,不再管那马匹,施展身法急速冲向影风。
千钧一发之际,影风终于砍断吊桥另一根绳索,吊桥应声而断。桥上连人带马,摔向空中。
影风舒了一口气,正要策马离开,腰间突然一痛,被一支利箭射中。好在距离过长,箭势已缓,伤势不深。他忍住疼痛,迅速离开射程,勒住马头,回身看向那批骑士。
此时,他才有时间来思忖,这些人出手狠辣、身手高超、纪律严明,绝不是寻常江湖人士。他们从何而来?又为何针对自己?
眼看影风成功逃走,也不见灰衣男子冷漠的神色有任何变化。等那名桥上的骑士爬上来后,一挥手,众人策马,逐渐消失在影风的视线中。
影风拔出箭支,紧紧按压住伤口,洒上滇地白药止血,又撕了衣服下摆绑紧伤处。
正要将药瓶放回百宝囊,脑海中却浮现出徐婉真精致冷清的玉容,这白药还是当初在苏州受伤时,她拿给自己的,不知如今她在京城如何了?原以为很快就能再相见,不料事发突然,自己再下江南道,转眼就快一个月,她会记得自己吗?
凛冽的山奔去。这番遇险,不知只针对自己一人,还是影卫其他人也遇到了危险?
他心中隐隐有种直觉,既然连他都不知道有这批骑士的存在,说明他们之前从未出手过,藏的隐秘。此次既然出手,便不会只有自己一个目标。
眼下需要迅速召集人手,汇集情报,还需要知道影雨的安危。影雷他并不担心,以影雷的身手和藏匿之法,对方想必难以得手。
迁阳城内,淳于峻眉头深锁。他布置在云泽湖出口的人手,果然抓捕了许多迁阳王的残部,但重要人物一个不见,俱都是些迁阳王笼络的江湖人士。
这些人只知道林师爷安排他们从暗道逃离,对整体布局一无所知。谁来接应?逃往何处?就算是重型拷打之下,也是一问三不知。
问起迁阳王的生死,他们倒是有明确的说法。当日最后一批撤出的,只有林师爷。林师爷称迁阳王被影卫刺杀身亡,还拿出了王爷临终绝笔血书,让他们保存实力,待日后为他报仇。
淳于峻相当确认,影卫当日并未潜伏在迁阳城中,何来刺杀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