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慕容秋枫一惊,随后更是窘迫,下意识大声回绝,但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巨大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声音不觉的和缓几分,“多谢王爷,不用了,我自己来便可。”
“好吧,那我走了,你也注意点,别泡太久,小心受寒了。”上官烨也不再强求,点点头,把瓶子放到某处石台上,叮嘱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直到门关起来慕容秋枫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软了下来,疲惫的靠在石壁,微微皱着眉,似乎有些不解自己为什么在他面前总频频失态,失了冷静,如此紧张做什么,两人都是男子,自己的反应反而似女子一般,不由懊恼起来。
在王府,他只住了两天,便被父亲召回了相府,而理由更让上官烨差点又当场掀桌,侍从带来的理由,竟然是让他去相亲。
上官烨表面依然和气,但是心中却已经弥漫着杀气。
慕容秋枫虽然有些不悦,但是也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天早晚会到,对于婚姻这点,他倒没有女子那般介意,淡淡的说一声,便告别了上官烨,随着回相府,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相府的气氛几乎从天堂变成地狱。
第二十九章婚期将近
叮当的声音如清泉激流一般不时的响起,悠扬的琴声不绝于耳。
最近相府可说是热闹非凡,相府嫁千金,对方还是延国唯一的王爷,可是有一番忙乱,而整个潞城也多了许多生面的人,随着婚期的接近,越发的热闹起来。
宰相嫁女虽然只是延国的事情,甚至再声色浩大也大不到哪里去,但是烨王娶妻,却是几乎轰动十国。
上官烨,可不仅仅只是延国唯一的王爷,他还是十国四大战神之一的军神,十年的沙场生活,交友之广先不说,光说那些趁机来巴结的,便是数不胜数。
以至于潞城近来虽然四门皆开,但是总还会发生车马堵塞等现象,而朝廷也不得不派遣军队维持治安。
原本清冷的王府也因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变得热闹非凡。
不过这所有的热闹,却似乎蔓延不到这安静的小院中。
自那日从王府离开,已经过去将近十日,这些日子,他没有再见过上官烨,相府中的‘准备’也不需要他c-h-a手张罗,父亲母亲的心思暂时都没有时间放在他心上,只是那日为他介绍了一个女子,便让他好好的和她相处。
他有时候疑惑,或许父亲很有可能在打算是不是兄妹的婚礼一起办了。
而上官烨,并不是特意不去见慕容秋枫,而是他也实在忙得走不开,这场婚礼他看得很重要,应酬什么的,自然也很上心,而且听说慕容秋枫正和某位大家闺秀加深感情中,他其实也很生气。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相当于闹别扭吧,他倒是不担心慕容秋枫真会对那女子产生感情,几日的相处,他差不多摸透了他的性格,他虽表面看起来亲和,但是对于任何他所规划为外人的,都是疏离待之,说好听点是清冷,说不好听点,就是孤僻。
而且他也多多少少感觉出慕容秋枫对于这婚姻的安排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却其实内心很抗拒,只是因为无可奈何而已。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对于安排给他的女子,他不但不会喜欢,而且还会越来越厌烦,除非那女子真那么优秀到能让他一见倾心。
听着优美缠绵的琴声,一向爱音成痴的慕容秋枫却是一直都在走神中,心中无限怀念着在山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枫,如何,这会可有错?”清脆悦耳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带着丝羞怯,还有一丝期待。
慕容秋枫回过神来,淡淡一笑,点头,“嗯,不错了,进步很快。”
“是么?那我再弹一遍给你听。”那娇俏女子满脸顿时挂上了雀跃的笑容,脸色微微发红,满眼含羞带情,垂头准备继续弹琴。
慕容秋枫在心底暗暗的叹了一声,心中已经很是不耐了,但是表面也没有怎么表现出来,“不用了,你也弹了一天,先休息一会,不如去陪筠儿说说话吧。”
女子完全听不出他的逐客令,只以为他是要他去和慕容秋筠培养感情,顿时脸色又红了一层,心中已经暗暗的把自己当成了他未来的妻子,毕竟慕容秋枫这些日子,对她都很好,似乎没有什么不满。
待那女子离开后,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琴桌坐下,素手轻点琴弦,一曲清风决,洋洋洒洒而出,却多了些惆怅不得志,英雄末路的感觉,有如困兽,直到弹不下去。
这里虽是他的家,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里的一切,却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自己好像与这里格格不入一般,父亲的安排,更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还有些价值的工具,没有任何主见随波逐流。
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一种做困兽斗的恐惧。
从今往后,他便要一直如此生活下去,再没江湖,无法自在逍遥,无法纵情山水,甚至还无法和师门中师兄弟一起,只能困在那虚伪的朝廷中。
说不定,哪天,他也会变成如那些人一般,没有了自己。
他突然想起上官烨,想起他曾经和他讲过的从军故事,他突然有限羡慕,纵使从军之路艰苦且凶险,但是却也能活得坦然。
想到这里,不免又在猜想上官烨此刻在做什么,在潞城,他暂时只有上官烨这个朋友,而且也喜欢结交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