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绒微愕,这话听起来有点暧昧啊。
秦谦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却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温绒,如果你决定和他分手,那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不是假装的那种,是真的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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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破旧的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一日之计在于晨,上了三节早课,温绒又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玩了一会,中午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
“温老师,怎么不进去吃,外头多热呀。”邵老师拿着饭盒坐在温绒旁边,“我们这里夏天很闷热,是不是不习惯?”
温绒已经抱着饭盒在操场一角的树荫下呆了很久,这时候回过神,立即笑了笑:“我不怕热,习惯了,只是没睡好。”
“睡不好吗,有心事?”
温绒扒拉着早就凉透的米饭,想了想说:“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邵姐,不用担心我。”
邵老师感慨道:“呵呵,你们能来支教真的很不容易,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比不上城里。听说林老师最近一直失眠,大概是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他还带着伤,吃饭洗衣服都很不方便吧。”
温绒顺着邵老师的目光看去,透过窗户,林隽站在讲台上,孩子们正围着他,高年纪的孩子马上就要面临升学考,如果能到镇上的中学读书,便意味着成功了第一步。他们手里拿着课本一个劲地向林隽讨教,林隽低着头,笑意流露,耐心地给孩子们一一解答,右手的石膏还未拆除,左手时不时在书本上写着什么,不经意看去的这一眼,他是温柔的。
阳光毒辣,温绒眼角微疼,默默收回视线。
“不知道林老师为什么会来支教,听村长说林老师原本是个生意人。”
温绒专心吃饭,随口附和道:“谁知道呢。”
邵老师对林隽赞赏有加:“林老师是好男人啊。”
温绒一口饭没咽下去,差点被噎死。好男人,qín_shòu跟这三个字之间隔着几条银河,跨越几千万光年。
邵老师又说:“对孩子好的男人大多是好男人。”
温绒正欲反驳,转念一想,林隽虽然为人虚假,手段狠毒,但不可否认,他对子豪还是好的,于是,温绒讪讪低头,继续吃饭。
“林老师。”
温绒眼角瞄到林隽正往她们这里走来。
“辛苦辛苦,我帮你留了饭,过来一起吃。”邵老师好心地招呼林隽。
林隽从善如流地接过饭盒,看了看闷头不作声的温绒,隔了点空间坐下。坐定后,邵老师就和林隽谈开了。
“林老师很喜欢孩子?”
“嗯。”
“看你的年纪,有孩子了吗?”
“……”林隽却是沉默了下,才说,“儿子。”
邵老师立马好奇:“那来这里工作,你太太支持?”
“她应该是支持的。”
林隽如是说,若有深意地看向温绒,温绒屏息,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她不知道林隽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今早碰到她也没问她秦谦的事,这男人到底是在酝酿什么见不得人的诡计阴谋?
她夹在二人中间实在食不知味,还好秦谦再次顶着天使的光环降临。
秦老师笑起来就更像天使了:“我刚从镇上回来,去买了点菜。”
“你去镇上了?”
温绒吃了一惊,从这儿去镇上每天只有两班车,早班车清晨5点就发出,回程就更不方便了,只有晚上一班,所以中途回来运气好的话能碰上个踩三轮顺道的,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徒步。
看秦老师满头大汗的模样,多数是后者,再看他手捧的饭盒,温小绒内牛满面,对她这个吃货而言,热不算什么,脏也不算什么,唯独饿要了她半条命,虽然她忍耐力坚强,但再面对一个多月未见的新鲜饭菜时依旧无法淡定。
“你昨天不是说胃口不好吗,我就帮你买了点,虽然不是很多。”
瞬间,小秦老师周身散发出强烈又温暖的光芒。
邵老师推了推厚重的眼镜,暧昧从齿缝间泄露出来:“秦老师特地为温老师去镇上买菜,我们却只能吃到馒头白菜。”
秦谦立即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话还没说完,林隽突然插了一句:“她吃不来虾。”
秦谦一愣,忙问:“真的吗?”
虾在这里不常有,今天很幸运被他买到,但也买不到几只好的。
温绒想都没想抓起一只虾就往嘴里塞,还嘟囔:“谁说我不能吃。”
谁知林隽突然一掌拍在温绒后背,她嘴里的虾立刻被呛了出来。
温绒怒:“你做什么!”
林隽把秦谦饭盒里的虾全部挑出来,慢慢道:“忘记上次过敏有多难过了?”
“我带了抗过敏的药……”
话一出口,温绒自知失言,林隽是下套高手,她是中招常客,于是索性不再废话,抓过虾通通吃掉。秦谦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慌忙要去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温绒用力嚼着虾,大有把壳都吞下去的气势。
然后,在秦谦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温绒把虾消灭干净,末了,笑着对秦谦说:“你特意帮我买的怎么能不吃。放心,回去吃点抗过敏药就好了。”温绒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快进屋休息一会,下午还要上课呢。”
邵老师捂嘴偷笑,用手肘戳了戳林隽,用过来人的表情朝他使眼色,谁知林隽没有反应,树影斑驳,似乎正在隐去他唇角的浅笑。他忽然起身,挡在温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