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再不耐烦她,他也得忍着。
是这个理儿吧?
听到脚步声,方戒北转过身来,眼中露出讶异,咬了一口西瓜:“你不睡了?不是累了吗?”
隔着那么几米的距离,方辞就那么沉默地望着他,看得他放下了手里的西瓜:“怎么了?”
方戒北是最能洞察一个人内心的变化的,尤其是方辞。
她动动脚趾头,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所以,他丢了西瓜擦了手就过来了。
方辞垂着头,没应声。难得安静乖巧的模样,让他有些无措,过了一会儿,把手按在她的肩上。
方辞转身往门口走,却被他从后面牵住了手。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想回家。”
“……”
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语无伦次,换了句:“我去樊真那儿。我这段日子,都住在她那儿。”
“这么晚了,她肯定睡了。”方戒北把她拉回来,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去卧室。
她僵着没动。
他改而把她推到沙发里,弯腰问她:“吃东西吗?”
方辞摇头,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头。
方戒北去厨房给她倒了杯水,加了两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