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想他必要来问责,努嘴:“你嘴巴上说要我自个儿做主,却是分明瞧不起女子,这做不得,那做不得,究竟甚么才是做得的!”
甄世万再是受不得那惊骇,慢悠熏陶:“不是瞧得起谁,瞧不起谁,向来便是男主外女主内,在甚么位置作甚么事,若男子都去做女子的事情,女子都去做男子的事,岂不是乱了套?”
崔嫣听他这话明摆着强辩,却也似乎并无大差错,不晓得怎么驳斥,啐一口扭过头去:“你强词夺理,我不跟你说。”
每说不过便是自行竖棋休战,也不是第一回。见她作势要走,他忙是将她腰儿一抓,生拽回来,脱到腿上跌坐下来,附至她耳垂边:“能做的,多的是,你这丫头却是一件都不做。”
崔嫣察他身子有细微发颤,仰脸望他,心肉扑通扑通,觉他这些日轮廓似又清减了小半圈,却是衬得五官愈发的英拔,不觉将手搭于他左胸之上,轻抚那道陈患:“初儿……可是真的已嫁了给你?”
甄世万闷呢深喃:“说是嫁了,但为夫的,一日都不
曾享受那当夫君的福利。”
自去岁彭城一别,载余之间,忧事俗务,连绵不绝,纵使成了亲,却也是慌里慌张,休说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连最是平凡的夫妇生活,也不曾有过半日。
崔嫣脸微微发烧,头颈一撑,凑在他耳边,吐气呵道:“急个甚么,晚上再说。”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