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正是他在护送萧正越去延庆时,无意之中瞥到了那副画,那画中之人虽与眼前之人略有出入,但眉眼相似。
更何况,萧正越只有一句话让他认人,那就是:“他一进城内,你就会留意到他了。”满眼都是柔软的情绪,在他印象里那人就是站在那也会发光,让侍卫不能问也不敢问。
一开始他还以为不过是自己主子想得太多,还颇为苦恼若是此人伪装了进城该怎么找到他。
但果真如萧正越所言,除了相貌出众外,气质更是独特,混在众人中进城也一眼能看出来。
而且丝毫伪装都没有,坦荡荡的样子也符合将军之气概。
但未免也太过……惹眼了。
李垚的面容未免太过于具有欺骗x_ing,在被强行问路三次,抛媚眼两次后,侍卫以避免李垚被识破身份为由,要求李垚稍加伪装。
侍卫指着李垚那把斧头,委婉地说:“公子,你这把斧子恐怕还是包起来比较好……”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随身带着把斧头出门赶路。
李垚也说:“嗯,行。”于是随手找了个麻袋来装,抗在了肩上。
高挑瘦削的身段肩上却扛着一个麻袋……
路过的行人不由频频侧目。
侍卫:“……”
赶往都城的路上还算顺利,两人骑马赶路,时间比预期要缩短了许多,李垚的耐力和骑术比侍卫想象中还要好得多,到了后面赶路几乎是他在拖后腿。
侍卫有入城的文书,他们轻易地进了都城内。
不过,终究在进城门时,守卫看着两人的背影略有沉思,终究禀告给了上面特意吩咐的人。
李垚先秘密地住进了太子府邸,但是没能立即见到萧正越,让他先好好歇息。
李垚选择先用精神力探查了周围环境后,发现了整座府邸充斥着许多暗卫,明处也有侍卫在交替巡逻,整个府邸都在严密地监控中,就跟山雨欲来之时的紧张感。
骑马赶路太过于颠簸,确实不太舒服,于是探查了周围的环境后,李垚心里有个底,便开始闭目养神进入了浅睡状态。
直到夜幕降临,其间下人过来送了一次晚膳外,直到戌时萧正越才来。
人一到门外,李垚便立即睁开了眼,对方推开了门,对上李垚清明的眼神有些讶异,随即移开视线,假装镇定地解释着:“这些日子你赶路累了,我怕吵到你休息,所以没敲门……”
几年未见,面对着李垚,他心里既是高兴也是紧张,听到李垚来到府上,他本来立即来见他,但又觉得如今自己是太子要显得稳重一些,按捺着着急的心情替父皇处理着政务,直到现在才来。
萧正越留意到桌上的饭菜还没动,显然已经凉了,蹙眉说:“你怎么不吃晚膳?不合胃口吗?”
李垚淡然地撒谎:“忘了。”其实他还有些警惕。
“饭菜也已经凉了,我命人给你换热的上来。”说着便唤来下人,想了想,还让人拿来两坛酒。
萧正越给彼此都倒了酒,说:“许久不见了,应是喝酒庆祝。”说着,率先一杯下肚,很快脸上就出现了淡淡的红晕。
他本就是喝酒容易上脸,酒量也不大,此次相见确实值得喝酒庆祝,但更多的是怀着一种绮丽的心思。
但他没想到李垚的酒量竟然这么好,眼看着两人将两坛酒都喝了见底,李垚丝毫没有醉意,眼神依旧清明地看着他。
看着萧正越白嫩的皮肤依旧染上了一层如桃子般的嫩粉,眼神开始恍惚,李垚说:“你醉了。”
萧正越矢口否认:“我没醉!”随即为了加强自己的辩驳,抱着酒坛说:“我明日可是还要批改奏折呢!”
李垚更加确定了,说:“那你明天不能工作了。”
“胡说!”萧正越气势强硬起来,想要像在殿前教训着属下一样,碰上李垚的眼神却莫名软了下来,顿时泄了气,反而像是嘟囔着撒娇。
李垚看着萧正越醉得眸子迷离,不明白萧正越到底叫自己来丰安国干嘛,陪他喝酒吗?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完成当年的承诺吗?
萧正越抱着酒坛,突然附身靠近李垚,李垚的身子微偏了些,萧正越吸了鼻子,似乎在闻他身上的味道,皱起鼻梁,说:“你是不是赶路的时候抱了我的侍卫?”
一向平静的眸子里出现了惊讶,看着萧正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你闻出来的?”
难不成其实他这个有点问题的朋友嗅觉异常过人?
萧正越见李垚惊讶的样子有点得意,像翘着尾巴似的,说:“那是自然。”随即立即粗声道:“你不能抱别人!”除了我。
其实是侍卫在禀告路上遭遇偷袭之事时,不小心说漏了嘴,因为李垚赶路的速度过快,路上换了好几匹马,别刺客砍伤了一匹后,李垚为了避免侍卫拖慢速度,直接与他共骑一匹。
萧正越心里不是滋味,但为了表现自己的并非小肚j-i肠,并没有对侍卫怎么样,只不过是找了个暴露身份的理由,罚了他半个月的禁闭。
李垚冷静地说:“这就是你的要求吗?”
萧正越脑子一下子转过来,说:“什么要求?”
“你让我来丰安国要求我完成你的要求,所以这个就是吗?”
“才不是!”
“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垚的声音冷淡下来。
李垚看着此刻喝得醉醺醺的萧正越,有点觉得自己被耍了,语气不由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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