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可惜就是不见那位鲛人的影子,初晨也不敢提,生怕引起他们地注意。
眼看月已上中天,鱼婆也说得口干舌燥,粉荷更是走得东倒西歪,初晨仍然兴致勃勃,夸着月色美好,要往更远处走。
两人的疲累她不是没看在眼里,但好不容易出来了,断然没有一无所获就回去地道理。人家说是让大管事在晚饭后陪她出来游,但并没给她限制时间,自然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
鱼婆也没有催初晨,只是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初晨玩什么花样也翻不过她手心去地表情。初晨先前还带了些好奇,走到后面越走越憋屈,心里也越来越烦躁,几乎就要放弃了。
前面是一片在月光下散着柔柔银光的沙滩,海水轻柔地冲刷着,犹如母亲爱抚熟睡地婴儿。初晨指着沙滩道:“这里和我们那儿有个地方很像。”她倒不是胡扯,只是看见这片沙滩,就想起了万春湖边那一片彦信让人铺起的沙滩,由此想起了某人的笑容,连**些忧伤思念来。
鱼婆笑道:“这片银滩很是难得,诸位少奶奶和小姐拿着当宝似的。想必贵国那个地方有了这样一片沙滩,贵人们一定很喜爱吧?”
轻柔的哼唱从海里传来,粉荷脸色大变,鱼婆倒是强作镇定,笑道:“今儿晚了,夫人身体刚刚好些,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若是二少奶奶知道了,必然要责怪老婆子不知数。夫人若是喜爱,改日再来也不迟。”
初晨万分不想走,却不能不走。若是自己执意要违背主人家的意见,只怕会引起反感,今后再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被人赶走。
怎么办呢?万分焦急中,她看见海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月下与鱼儿嬉戏。计上心来,故作惊奇地指着那个身影大声喊:“快看!那是什么?鲛人!就是那个在海上唱歌的鲛人!”
鲛人听见了声音,微微回过头来。
鱼婆已经不管得罪不得罪初晨了,一把夹着她就走。鱼婆既然身为岛上的大管事,自然身手不弱,初晨估摸着自己若是与她拆招,大概也能勉强支撑个十来招,肯定能引起鲛人的注意。问题是,她不能与鱼婆动手,除非她想被赶走。
她使劲推开鱼婆,生气的说:“这是在做什么?我自己能走!”鱼婆到底不敢太勉强,赔笑道:“是老婆子鲁莽,还请夫人不要见怪。鲛人性情多半,恐扰了贵客,还请夫人迅速离开这里。”皱眉对粉荷道:“你这妮子!呆了头了!还不来扶夫人?”
不等粉荷行动,温柔的歌声如同温暖的夜风,瞬间包围了三人,粉荷张张嘴,扶着额头就倒了下去。鱼婆眼睛睁大,也倒了下去。
初晨等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四处张望一下,拔足就往海边跑。边跑边对着远处那个半隐半现在海水中的美丽背影低声问:“你是明珠吗?”
那个美丽的身影缓缓转过身来,脸色苍白,黑黑眸,风情万种,望着初晨微微一笑:“明知故问。”她轻挑手臂,“说吧,你想做什么?”
初晨一喜,忙道:“有人一直挂念你的安危。吩咐我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把他对你的思念带给你。”
明珠不语,目光犀利地看向初晨,被她眼里的冷漠森寒刺得几乎想倒退一步,假如初晨说的是假话,肯定经受不住这目光。初晨想起彦信跟她说起明珠时那种温柔的神情,不由嘴角含笑:“他说没有你就没有他。他很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明珠垂下眼,面无表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已经要忘记了。不必再提。”
初晨心中一凉。
下卷:寂寂竟何待第七十五章迷津欲有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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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身上有一种疏远冷漠的气息,让人不敢与她多说话,多接近。初晨原想和她攀攀旧情,顺便求她帮忙。但人家明确表示不想再提从前,初晨也不好再说。
明珠是为了彦信才成了这副模样的,当时也许还有情意在,经过这么多年的血雨腥风,她是否还是一样的想法,是否已经后悔并怨恨,如今她依靠万龙岛的势力存身,她的想法又是什么,这些都是初晨不能探知的。
明珠有些神经质的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竟然就喜欢你这样一个傻女子么?”
“呃?”初晨摸摸头,“他是经常说我傻。”彦信经常骂她傻,又经常嫌她太过聪明,不好被他骗。
“你怎么才来?我等你好几日了。”明珠指着在她身边游曳一种金色小鱼:“此鱼叫声如离,只在子时以后出来觅食,人称子离。它数量稀少,生长缓慢,体弱娇贵,尤爱吃岛南跃龙台的一种金萍。接连吃上两年方可长到一寸长,但长到两寸以后却是世间罕有的调养之物。
”
她看向天际的明月:“岛主夫人体弱多病,需要子离调养身子。白岛主每夜子时必然在跃龙台钓鱼。婚后数十年,只要人在岛上,从无一日间断。”
初晨睁大眼睛,竭力想把那叫子离的金色小鱼形貌牢记心中。
“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知白岛主钓鱼收获如何?”
“数十年风雨无阻。有获不过十之一二。这十之一二中。有两寸长又只得十之一二。”万龙岛主十天中不过能钓得起一两条鱼。而每钓满十条鱼。大概只有一两条鱼能用。也就是说。他要钓满一百天才能弄得着那么一两条鱼。
明珠随意拈起一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