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面对这个妹妹。曾经是她最嫉妒。最羡慕地妹妹。心情也是复杂地。她到底和陆宛凝不熟。彼此了解并不深。既想和这个唯一地妹妹亲近。又担心陆宛凝认为是别有用心。想保持距离吧。又怕她误会。生出其他地想法。
初晨看见陆宛凝眼角一滴晶莹地泪珠。不由心中一软。笑道:“傻丫头。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样爱哭?让下人看见了。多不好?”
她不说还好。一说。陆宛凝便扑倒在她怀里。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他们为什么这样狠心?你地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没见过这样狠心地父母亲。”
初晨长叹一口气。轻拍陆宛凝地肩膀:“他们有他们地想法。如今你过得挺好地。忘记他们吧。”她没有劝陆宛凝原谅绿绮夫人和风子gt;。只劝陆宛凝忘记。只因她自己也至今无法原谅二人。
陆宛凝这一哭。倒把两人地距离哭近了许多。守在外面地粉衣小丫头听见陆宛凝安静了。精乖地送进热水和毛巾给二人净面。又取了妆给陆宛凝补了妆。说了几句逗趣地话才退了出去。
两人絮絮叨叨地讲了许多事情。初晨只拣一些紧要地地方讲。其他地苦难。比如失去孩子那段就忽略了过去。悲伤是她一个人地悲伤。没有必要随时拿出来博取别人地同情。她宁愿孤独地悲伤。也不愿意被世人咀嚼她地悲伤。
陆宛凝年初已经做了母亲,女儿有四个月了,长得玉雪可爱,是全家人的宝。说到孩子和白鸣灿,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一脸的幸福。她注意到初晨的羡慕之意,有些内疚的说:“姐姐比我善良,将来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比我还要幸福。”
初晨微微一笑:“我地幸福有一部分就来源于你的幸福。我过得再不好,也是希望你们过得好地。”
陆宛凝低下头:“那个人,他过得好吗?我曾经在街上遇见过他,他看见了我,像见了鬼,问我是什么时候生的,然后失魂落魄而去,我还觉得他有病。后来,是他送来地粉珠,他跟我说了一切,如果不是他亲自来,我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些事情。”
初晨眼前浮现出一张沉默懂事,带些忧伤冷郁的脸来,原来是初阳送来地粉珠,想必当时他是抱了要置彦宁于死地,换取彦信信任,日后好为她报仇的信念吧?她轻声说:“我已经很久不曾见过他了。不过听说他前不久逃出了京城,想来会平安无事的吧。”
陆宛凝有些失望,“他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很奇怪,似悲悯又似庆幸。他问我恨不恨他占了我的位子,我当时嫉妒他,没有告诉他。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人杀了他的亲生父母和姐姐,我们家对不起他,他却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我们家不利的事情。他比我还要可怜,我恨谁也不该恨他,如果有机会,我想告诉他,他在我心目中,就和你是一样的,都是我的亲人。”
“他如果听见你的话,想必会很高兴。”初晨握住手里的杯子:“和我一起来的人,他们都还好吗?”
陆宛凝的眼中露出崇拜的神
“有一个人,很厉害。我听明珠说,他是她见过的定,最清醒的人。所有的人都神志不清了,只有他坚持到最后,一直拼命护着你。我们的人赶到时,他还抱了你想水逃走,被我们用网给网了上来。”
“他怎么样了?他是我的师兄。”初晨紧张得不行。
陆宛凝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你不必担心,他受了些伤,灿哥正在给他治疗,等机会合适,自然会让你们相见。他对你,实在是很好。
其实,早在一年多前,我就见过他。他找到灿哥,替人求锥心蚀骨散的解药,灿哥答应了他。他正高兴时,看见你送我的那只镯子,顿时脸色大变,问我从哪里得来的。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当时就懵了。我从没有看见过那样悲伤绝望的眼神,我和灿哥安慰他,他一句话也不说,独自在海边坐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早我去寻他,他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和他一起长大,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初阳、初蕴还要亲。他没有亲人,一直把我当做他的亲妹妹来疼爱。”初晨假装听不懂陆宛凝语气中的别有所指。有些事情,不曾揭穿前就可以当它不存在,一旦揭穿了,就无法当它不存在。她这一辈子,注定就是欠苏缜的,而且无以为报。
陆宛凝轻轻一笑,自言自语地说:“这样的男子,很少了。非常不错,错过了是遗憾。”
“赶得上你的灿哥哥吗?”初晨岔开话题,开始调戏她。
“嗯,他虽然不错,但和灿哥哥比起来,还是差那么一小点。比如灿哥哥医术高明,他就不会。”一提起白鸣灿来,陆宛凝十足十的花痴样。
她皱起眉头:“对了,你怎么会和羽池那种人在一起?”语气中毫不掩饰对羽池的厌恶鄙视之情。“这个人,可恶得很!我们成亲时,他奉了皇帝的圣旨来贺喜,表面上对公爹灿哥他们百般讨好,但看我的那种眼神,让人比吞了苍蝇还难受!”
“我也没办法啊。”初晨把她的来意,怎么被羽池设计,一起上了船,又如何谋求合作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宛凝听了,沉吟半晌方才说:“不瞒姐姐,你们这次遇险的事情,并不是意外。是公爹吩咐了明珠,故意不放人进来的,假如不是明珠看见你长得极像我,你们此时已是凶多吉少。朝中的事情,公爹早有耳闻,万龙岛半年前就不再接待外客,就是想在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