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又不是这个。姚蜜暗暗嘀咕一下,转眼一瞧,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原来的房间里,再仔细一分辨,认出这是谢腾的房间,现正躺在他的大床上呢!天啊,我怎么躺到将军床上了?这不妥当吧?
姚蜜不知道的是,她晕倒之后,是谢腾抱着她到这边的,因怕她原先的房里不通风,一时情急,就只管把她抱进自己房里,置在大床上。又对顾夫人等人道:“小蜜受了伤,不宜移来移去,就让她在我房里养伤,我另在厢房休息就行。
顾夫人虽感古怪,想及将军府没有女眷,他们又是惯于作军打仗的人,没那么多讲究,且不抱都抱进去了,还能说什么,一时便应了。
因谢腾和谢胜很快收拾了刺,并没惊动前头的宾,宴会如常进行,外间热闹异常。谢夺石问得大夫,说道姚蜜只伤了皮肉,没大碍,也放下心来,令人来请顾夫人等人出去饮宴,另安排了丫头来服侍姚蜜。
姚蜜怕外间人手不够,却挥手让丫头去外头帮忙,言道若有事再叫人。待丫头退下了,她这里喜滋滋想:将军本就答应帮我们向老将军提一提,现下我又帮他挡了一剑,在情在理,他都不会食言才是。
因房里静悄悄的,姚蜜便闭上眼养神,一边想着要如何跟顾夫人提及,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却听得帘子响动,有脚步声轻轻进来,一时以为是丫头,也不以为意,不想脚步声停在床边,有人喊道:“表妹,表妹!”听声音,却是顾东瑜。
姚蜜猛的睁开眼,天啊,有完没完?
顾东瑜却是在顾庭的暗示下进来看望姚蜜的,眼看谢夺石就要认下姚蜜当义孙女,姚蜜又帮谢腾挡了一剑,她在将军府的地方,不言而喻。顾东瑜如果娶了姚蜜,顾府也有希望复兴。
顾东瑜心下也知道姚蜜现下不同往日,只要讨了她的欢心,不管谢夺石是认她为义女,还是认为义孙女,反正自己一定会跟着水涨船高。因一进来就柔声喊了两句表妹,又问道:“你好些了没有?可要吃东西?我去帮你端进来!”
顾东瑜这里话音才落,帘子一揭,罗瀚端了一碗稀粥进来,搁在案上,看也不看顾东瑜一眼,只问姚蜜道:“小蜜,肚子饿了吧?我扶你起来吃粥可好?”
姚蜜木着脸看房里的两个男子,心下号叫:要是叫老将军看到了,我怎么解释?大魏朝的男女大妨都作废了吗?风气如此之坏,随便一个男子就能跑进女子闺房,叫着喊着要喂对方吃粥?
姚蜜心下气愤,一时忘记这儿不是她的闺房,而是谢腾的房间。她正想指责顾东瑜和罗瀚,却听门一响,有人用指头在门框上叩了叩,沉声道:“睡着没有?要没有,我就进来了!”
是谢腾的声音!姚蜜这才想起自己躺在人家的床上,突然的,脸就发起烧来,只勉力告诉自己道:镇定,镇定!祖母睡一下孙儿的床又怎么啦?
姚蜜一下冷静下来,寻思:莫非谢腾这是来告诉我,已经跟老将军提过了?我们的心愿,就,就要达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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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粥
顾东瑜一听谢腾的声音,鬼使神差的,便坐到床边去,探头去看姚蜜的手臂,问道:“还痛吗?”
顾东瑜是从顾东瑾嘴里听到几句话,说道谢腾劈晕他之前,曾质问姚蜜是不是爱慕谢老将军,想嫁给谢老将军。他们两人一讨论,便得出一个结论,姚蜜鬼迷心窍,然想嫁给谢夺石,至于谢腾,必然要阻止这样的事,以免闹出笑话来。而他顾东瑜,本就和姚蜜论及婚事了,只要他好好的表现,让姚蜜回心转意,就是间接阻止了姚蜜荒唐的想法,帮了谢腾一个大忙。
现下他和姚蜜表现亲热,也能安谢腾的心,让谢腾知道,姚蜜已有了他这个未婚夫,说什么爱慕谢夺石的话,是闹着玩的,并不能当真。
罗瀚见顾东瑜一屁股坐到床边,不由愕然,这位表哥也太无耻了吧?这不是还没定下婚事吗?怎么就上床了?他心里想着,一时愤概,也坐往床的另一边,一样探头问道:“小蜜,要是不舒服,只管说出来。”
床边一下子坐了两个年轻男子,姚蜜全身都僵硬起来,受伤的手臂更是硬得不行,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喘着气默默咒骂。
谢腾叩了门,听不到姚蜜回答,侧耳听了听,知晓房里还有其它人,忙揭帘子进去,一眼扫到顾东瑜和罗瀚坐在床边,脸色不由沉下来,眼神如刀子般戳在他们两人脸上,压着嗓子道:“这可是我的房间,你们怎么随随便便进来了?”
原来你也知道这是你的房间啊?顾东瑜和罗瀚嘀咕:将军府这么多厢房,你偏把小蜜抱你房里,太过份了吧?
三个男人各有心思,互相扫视着,眼神激烈交锋。
罗瀚对姚蜜是志在必得,现下探听得顾夫人等人来了将军府,只要姚蜜伤好了,自然要回顾府去,到时能作主姚蜜婚事的,就是顾夫人,而非将军府的人。他实在不必再讨好谢腾,只要讨好姚蜜,到时再向顾夫人提亲,十拿九稳的。
顾东瑜却凭着自己是姚蜜表哥,又有长辈作依仗,一心认定自己和姚蜜的婚事不会生变,再一瞧罗瀚凑近了,就很不痛快。一时想着谢腾定然是和自己同一阵线的,便只拿眼觑罗瀚,忍了忍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