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就要饮下,孟柏年道:“且慢!”
孟柏年话罢,从霍遇手中将那只破碗夺回,将里头的水撒干净,从腰间抽出一把生锈匕首,划过掌心,将鲜血盛到碗中。
“既然没有牲畜的血,便用你我的血以代之。我祁人先祖以互饮鲜血为盟立誓,你我今日便以血立誓。”
霍遇寻思了阵,自己的血还流的少吗?他实在舍不得半滴血,再说,哪个正常人平白无故拿刀子去割自己。
一屋子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他的目光却落到卿卿身上。卿卿从孟柏年手中把匕首拿过来,“呐,该王爷了。”
他右手才拆了夹板,使不上力,握举的动作尚有困难,于是伸出左手,摆在卿卿面前,“劳烦了。”
“这等见血的事,我并不想碰,是你与柏年叔叔立誓,我并不参与其中,你还是亲力亲为。”她睁着一双无垢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半点他的影子。
霍遇笑意僵住,不过片刻,便撸起右臂袖管,在右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平白无故割个口子还真疼的。
他下巴紧绷,挤出血来,他的血和孟柏年的血融在一起,他在滴血一事上已落了一程威风,便率先直饮。
孟柏年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