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太不孝了。
贺荣光见两孩子来瞧他,甚感安慰,拉着叶微因的手,问长问短。当然无非是最近有没有想吃的,最近都吃了什么,有哪里不舒服,两人婚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叶微因都诚实回答,她觉得这些答案没什么不妥的。
贺迟远一直坐在床旁,一句话都没说,很安静,就想默默聆听的观众。终于,贺荣光把目光转向贺迟远,“阿远,快到中午了,带微因去吃饭。”
“嗯”贺迟远应了一声,扫了叶微因一眼,“走吧。”
两人出了病房,气氛很冰冷,贺迟远一句话不说,浑身也散发着寒气。叶微因以为自己刚才说错了话,试探地问:“我刚才说错哪里了?”
“没错。”贺迟远面无表情地答。
“那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叶微因糯糯地说。
贺迟远扯着嘴角冷笑,驻足看她,“你觉得我和你,谁才是贺荣光亲生的?”
叶微因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贺迟远笑了笑,继续前进。经贺迟远这么一点拨,叶微因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贺荣光对她比对他的亲生儿子好很多,而且带着过分的溺爱。
这似乎不正常。她不过是他老同学的女儿而已。太有悖常理了。
这个疑惑,叶微因想试图找出答案,奈何她是晚辈,不好问贺荣光,人家对她好该见好就收,如此卖乖,有些做作。问她家的母老虎,她实在没这个勇气。这不是质疑她妈妈吗?纠结再三,她决定还是问“始作俑者”——贺迟远。
由于她怀孕了,贺迟远非常“体贴”地让她提前做太子妃,工作不用做了。平时要找贺迟远,都得通过电话。叶微因特意挑了晚上下班时间给贺迟远打电话。电话响了一会儿才接通,贺迟远气喘吁吁地“喂”了一声。
叶微因一怔,做什么呢?这么激烈?都喘成这样了?
“你在忙?”叶微因试探地问。
“在跑步,有事?”贺迟远显然没想过叶微因是个很会意淫之徒。
叶微因干笑两下,“是关于你上次说的我像亲生子你不像亲生子的事情。”
“嗯哼,然后?”贺迟远好似对这事没什么兴趣,依旧在跑步,气喘地很有节奏。
叶微因觉得尴尬,“你都知道些什么?分享分享。”
“我觉得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叶微因鼓起腮帮,“我是你老婆。”
“哦?”贺迟远停了跑步机,一边擦汗,一边说:“这么快就有这种觉悟?但我就不想告诉你,咬我?”
“你……”叶微因觉得贺迟远“撒泼”起来,可气又可笑。
“你要是真想知道,问你妈吧。别打扰我爸,懂?”
“……”叶微因终于知道,隔肚皮隔层山。做子女的都下意识护着自己的父母,无论以前的关系有多恶劣,谁要敢伤害他们,拼死保护。
在贺迟远身上问不出所以然,又被要挟不准问贺荣光,可她又好奇这件事,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贺荣光这么宠爱有点古怪,人生再狗血点,自己是贺荣光失散多年的女儿,而贺迟远是养子,所以才如此撮合他们?
不行,这事太古怪,必须知道原委。叶微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决定“老虎嘴里拔牙”。
她特意选了只有叶妈妈一人在家的时候,敲了叶妈妈房间的门。
“进来。”屋里头响起叶妈妈威武的声音。
叶微因缩手缩脚地走进来,欲说还休都喊了一声“妈”。叶妈妈见此,就知道叶微因有难言之隐,蹙蹙眉头,语气平和地问:“怎么了?”叶微因极力控制自己的胆小心里,鼓足勇气地问:“妈,我有事问你。”
“说。”叶妈妈把目光放回自己膝上的书本上,无谓地说道。
叶微因酝酿了一下,攒足了勇气,问道:“你和贺叔叔是什么关系?”
叶妈妈一怔,目光呆滞,不一会儿恢复常态,皱眉头看叶微因,“你知道了什么?”
“以后我是贺家的人了,我有权知道吧?贺叔叔对我好的有点莫名其妙。我可不认为我有这个魅力让贺叔叔对我一见如故,喜上心头。而且贺迟远似乎知道什么,总是有意没意的暗示我什么。”后半句是她瞎掰的,贺迟远也就暗示了一回,但为了刨根问底,撒谎可以不脸红。
叶妈妈又是一愣,叹息说:“贺家小子也知道了啊?哎,你说的也是,这事没必要瞒着。”
叶微因知道答案将要呼之欲出了,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是不是狗血要来了?
“我和你贺叔叔是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
果然!
叶微因心想,不好了,真的要狗血了吗?难道她是传说中的“千金”?
叶妈妈说:“我们很相爱,但那时候年纪小,只有满腔的热情,不顾前面的道路多难走。你也知道你贺叔叔家是高门,我这样的家庭,他们哪里看的上,自然是棒打鸳鸯。你贺叔叔倔脾气,毕竟是亲生儿子,不敢紧闭。贺家自然把矛头转向我。那真是逼死人的狠啊,不仅让我不能读书了,你外婆家更是被逼的鸡犬不宁,差点就上街讨饭了。于是,你外婆家也对我施加压力,贺家也逼我就范,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也找不到你贺叔叔,万念俱灰,实在没辙,最终答应分手了。可贺家是什么人?狠角色,他们还要求我必须马上结婚。这时候,你爸爸伸出了援助之手,说愿意先和我假结婚,度过这个难关。”
叶微因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