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拉过披风盖住她的身子,她更是完全被他的气息包围住!她心头轻颤微抖,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那种不经意的温柔比邪恶的行为更能摧毁她心中坚硬的防御!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吗?他又想带她去那里?
莫约奔驰了一刻的时间,耳边不再有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这才发现马已不再奔驰。她掀开披风,看到了一片针树林,奇异的是在这样的山巅顶端,针树林围绕着的湖水居然冒着轻烟。是温泉!那么这里必然曾经是个火山口。但火山已然死寂,连树林都长着寒带的针树林,这口湖实在没有理由仍是温的。
耶律烈抱她下马。她好奇的走近湖水,跪坐在一旁,掬起一把清泉--是温的!水的温度驱走了她双手的寒意。它真的是温泉!
然后,她明白他带她来的意思了。她好久没有真正的涤过身子了,从出长城后因为扮的是男儿身,又因赶路,都只随意抹脸揩手;来到他的地方,她更无法学那些男人跳下冰冷的溪水沐浴,只能藉着洗衣的时间洗洗手脚,可是每次都冻得直打哆嗦了。
也就是说,这池温泉引起了她极度的渴望。他竟然会注意到她的需求!很怪异,令她无法不心存戒慎的想知道他这么做的意图。
耶律烈坐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正好背靠着一棵大树;他随手扯了一枝野草咬在嘴中,表情有些椰榆,也有着逗弄的看着她。他的披风随手丢在一边,一腿屈着,一腿平伸,双手横胸,看来没有回避的打算。不!他根本表示了不愿错过她宽衣解带的镜头。
君绮罗咬着下唇,再一次感到无措--或者羞涩……他--早看过她了,为什么还如此……而--既然给他看过了,是否不必再有矜持?哦!她做不到!纵使他们夜夜同榻而眠,有时他还会抚弄她的身子,带着某种挑逗……可是--可是……
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眼。
「再过七天就要拔营离开,至少会有半个月的行程,途中不会再有温泉。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他懒懒的说着,眼光扫向湖边那些红红紫紫的小野花。她像那些花,长在寒地,又傲又冷--但是美丽!
半个月不净身?她这辈子没这么脏过!
慢慢的,她解开发髻,长发垂在草地上,然后一一解开衣物,但她终究是抛不开矜持的,于是穿着兜衣、亵裤步下温泉,而且始终背对他。
耶律烈欣赏的眼光在移至她右臂时停住了。一颗殷红小巧的痣点在她雪白的上臂--是守宫砂!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这玩艺儿。它的存在除了能证明她的贞洁外,只有徒惹麻烦--尤其在带她回大辽后!如果他在回大辽前仍让她保存那颗守宫砂,那就代表他会有更多的麻烦。他相信她的绝俗美丽一定会引来震撼!她是他的,当然容不得别人来抢!他扯下口中的草根射向水中,力道恰好在扎了她一下后静止。
君绮罗吓了一跳,以为有水蛇什么的,连忙转身,避开那一处涟漪--除了一根杂草外,什么也没有!是他的捉弄?她怒目瞪向他,气不过的拨水泼他,却被他更快的闪开。他可恶的笑声更增加她的怒气,四处找着他的身影。突然,她发现那男人笑了!很开怀的大笑出声!真的吗?他怎么可能会笑?
在怔楞的当儿,一双有力的手臂举着她的腰上岸,并将她靠人他温暖的怀中。
。她这才惊醒,惶然又无助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又转成黑蓝色了,每当他逗弄她时,眼睛就呈这种颜色,而且这一次又比以前更加深沉!她的身子起了一阵寒意,但身子深处又似被撩起了一把火光。
天哪!他要强占她了吗?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旷野之中?他怎么可以在这种地方对她产生欲念?那是可耻的,而且--而且荒淫又低俗!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被这么对待,就像那两个西夏女人。即使是逃不开的命运,她也不容许它在这种情况下发生。
「不要!」她以冰冷的眼神、傲然的口气拒绝他;她极力隐藏自己心中的骇怕与不安!她明白自己一旦表现出娇弱,一定会引起这男人更坚决的心意;她希望自己的冰冷足以浇熄他眼中的火苗。
「由得了你吗?」他伸手在她颈后解着兜衣的带子。
她口气开始不稳--「你不可以!你是个首领,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对我--难道你一点羞耻也没有吗?」
「一个士匪头子那懂什么叫羞耻?你不知道我们契丹人野蛮到无法无天的地步吗?」他摊开一旁的披风,将她推躺在上头。
君绮罗花容失色的想向一旁滚开,就算跌落池中淹死也是好的,免得与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在野外做这荒唐的事。这男人总是不放过任何机会羞辱她,早知道他突然带她出来不会安什么好心,只是她没料到--他--竟会如此龌龊。
他以身体压住她,一手轻抚她手臂上的守宫砂。「为什么点上这个?想对谁证明你的贞洁?」
她不语。他们霪乿的辽人当然不会明白守宫砂所代表的神圣意义,甚至他若开始笑她愚蠢,她也不会感到意外!他们根本不把自律或贞节看成一回事!
耶律烈扯开她的兜衣,原本抚着守宫砂的手抬开始对她的身体进行折磨。
「你点了守宫砂,只会招来掠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