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出祠堂,来到了阳光下,有些厌恶地用手遮了眼睛,“即便是孤魂野鬼,她若是赶回来,我也能再杀她一次,只要她还有点脑子,就不会再出现!”
男人看着地面,双手全是汗,轻轻一抓,就在地上抓出了一条条湿湿的痕迹:“可我看到她不仅活着,还……还……”
“还什么!”
男人被这不耐烦的问声吓怕了,立刻脱口而出:“而且跟锦王爷在一起!”
“什么!”那人本来还不相信男人的说辞,但若是涉及到锦王爷,那就不能这么轻易懈怠了。
那人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手中的两颗核桃滚的飞快,半晌,道:“不管那个杂种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真的攀上了锦王爷,都不能让她再活着回来我们顾家!”
男人被他语气中的杀气紧着,连忙问道:“那大哥你的意思是……”
男人冷哼了一声,转头又看向了祠堂内的牌位,一个个看上去,代表着他们顾家最有权势和能力的人。
过了一会儿后,他吩咐道:“弄清楚她现在的位置,然后……杀了她!”
男人浑身一抖,害怕道:“那万一……她是…….”
“没有万一!我顾家的人什么时候惧怕过神鬼了!”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就算真的是,也还是那么没用!”
男人根本不敢反抗他的意思,又见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心里哀嚎了一声,只好应了一声。
☆、第三十七章我脾气不好你让着我点
从死水里逃出来的男人带着顾子鸠还活着的消息回到了顾家,而顾子鸠,带着苏醒的记忆和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重新回到了王府。
江九渊还没回来,付南付北也没有身影,自从自己提出改良兵器的建议后,他们应该要忙上一段日子的。还有谭十三,不知道自己吩咐他做的事情到底做的怎么样了。
如今处境危险,她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悠悠闲闲的过日子了。
顾子鸠只身一人来到屋檐上,掏出玉牌细细揣摩着,一个“顾”字写的苍劲有力,整块玉牌握在手心也是温热的,带着丝丝的暖意。
自从顾家创立到如今,这块玉牌不知道转了多少个主人,可不管怎么样,或许这一任,是玉牌遇到的最差的主人了吧。
顾子鸠握紧玉牌,看着远处的天际,抿了唇。
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家抛弃的弃子,所以即便原身沦落成乞丐她也不曾想过要报仇,可如今既然知道了真相,知道了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是如何在生前被折磨致死的,就再也不能冷眼旁观了。
顾家人已经知道了自己还活着,接下来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要杀了她,而在那之前,她必须让自己有足够的资本与之抗衡,还有,夺回顾家。
想到这里,顾子鸠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倘若夺回顾家,那么顾家从此以后,就完全归自己所有,若论搜纳人才和资源,定然不比十二司差。
“子鸠,还吃不吃晚膳啊,你都在这上头坐了一下午了!”
底下的阿福看了一眼时辰,走到屋檐底下,抬头看着坐姿十分霸气的顾子鸠喊道。
顾子鸠将玉牌收入怀中,闻言看了一眼阿福,道:“来了。”
晚膳过后,夜晚很快降临,顾子鸠没有得到江九渊回来的消息,恐怕今晚,他是要歇息在十二司的。
顾子鸠借着月光来到了江九渊的书房,打了灯之后详细画了一张双刃图交给了阿福,让他尽快送到江九渊手中。
“子鸠,这是……”
“这是顾锦鲤的祈福袋,完成它有惊喜哦。”
“.…..”
吃完晚膳,遣走阿福,顺便散完步的顾子鸠打了一个哈欠,看着天边弯月,皱了皱眉头。
第二天上午。
顾子鸠按照以往的习惯起了大早,在院中晨练完后便溜达到了厨房准备照例看看今天都有些什么吃的。
等到她点完早膳,再一次从厨房出来准备踱回去时,屋外突然有了一阵吵闹声。因为距离较远,顾子鸠也没有心思去细听,只是隐约猜测大约又是哪位朝中重臣的千金。
因为那跋扈的声音,和越来越尖锐的叫骂,实在是让人头疼。
能公然闯到锦王府叫嚣的,除了那些看中江九渊皮囊的女人,也没有其他的了。自从知道江雍对江九渊的感情之后,顾子鸠愈发对这些送上门来的女人没了兴趣。
若是人人都像苏朝微那般可爱,即便是天天上门,她应该都会很有兴趣地接待吧。
顾子鸠嫌无聊地又打了一个哈欠,将手放到脑后,不去管屋外的吵闹。
“你们还敢拦着我!区区奴才得意什么啊!”
“知道我是谁吗!本小姐起了大早熬了浓汤,只是想给王爷补一补而已,你们怎么还百般阻挠!是不是不想活了!”
“本小姐将来可是未来王妃,你们如今拦着我,等我进府了,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
顾子鸠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实在是好奇这些女人一天天的戏怎么都那么多,眼看厨房里的厨子都因为看热闹而没有烧早膳,顾子鸠终于忍不住了。
“别吵了!知不知道你们吵一次会让我饿多久的肚子吗!”
以阿福为首的几人听到顾子鸠的制止声后倒是真停下了话,只留下那个什么大小姐脸上还带着怒气。
顾子鸠悠悠从远处走过来,根本不在乎现在的剑拔弩张,甚至在看到这位大小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