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他相信自己的份上,顾子鸠决定暂时原谅他胡乱给自己取的外号。
“带我一起去呗,说不定我能看出点什么。”
顾子鸠一边说着一边蹭到了江九渊身边,仰着头请求道。
江九渊微微低头看了她一眼,伸出一个手指点着她的额头使劲往后戳:“想的美,给本王回府里去!”
“.…..我不,我听不见!”
江九渊:“.…..”
后来顾子鸠还是跟着江九渊一起去了皇宫附近,具体原因江九渊不是很想回忆。
他不是一个很懂情理的人,更别说在这种关键时候带着个拖油瓶。
但是他确实带了。
不知是因为顾子鸠在自己身边一直让他觉得很有趣,还是真的觉得顾子鸠能够给他们新的思路。
总之,顾子鸠最后以王府丫环的身份跟着一起混进了皇宫。
说到皇宫,顾子鸠可能也算是个常客。
在现代时,不管是北京的故宫还是法国的凡尔赛宫亦或是英国的白金汉宫,顾子鸠都去过,有为私事也有为公事。
只是如今的心态不同罢了。
人来人往间找不到一个熟悉的模样,也没有自己习惯的场景,这里的人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性命,而她还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申诉。
顾子鸠跟在江九渊身后,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皇权之下,人为蝼蚁的压迫感。
她动了动脖子,用了万分的力气告诉自己这已经不是自己熟悉的时代了。
绝不能因为不爽而拼命想着颠覆。
她撇撇嘴。
“王爷,就是这处。”
他们被领到了一处偏僻地,扒开草丛,便能看见宫墙上画着几个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符号,朱红色的颜色在深色的宫墙上并不十分看的分明,更何况它被小心的隐藏在草丛中。
“王爷你抓着我点。”
顾子鸠抓着江九渊的袖子,弯下腰来仔细辨认。
“这符号倒是古朴。”顾子鸠显然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惊世骇俗,等到她将这符号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之后,这才直起身子,见陪同而来的两位阎王十分震惊的模样,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花?”
江琛趁着顾子鸠起身,也顺势看了一眼符号,道:“他们是在想你是哪位奇葩,居然敢使唤锦王爷。”
顾子鸠刮了刮自己的脸,朝江九渊看了一眼,道:“王爷自己都没什么反应,你们一个个的都激动个什么劲。”
江九渊瞥了一眼抓着自己袖子的小爪,捏了捏眉心,道:“发现什么了没有。”
“倒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顾子鸠回想了一番符号的模样,“不过我见过类似的,跟密码似的,只有他们自己能看懂,基本都是为了指明方向。”
“指明什么方向?”
“要偷的东西在哪里。”顾子鸠没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搭在江九渊手臂上,那是她一贯的习惯,在思考事情的时候习惯手里抓点东西。
“一般都是小偷会干的事情,只是记号多数都会画在明显的地方,不像这个,这么的……隐蔽。”
江九渊听出了顾子鸠语气中的不确定,他略一思忖,也不甩掉顾子鸠的手,直接带着她再一次蹲下。
草丛的野草很多,高高低低疯长了一片,顾子鸠扯开总是戳着自己手腕的野草,蹲在江九渊旁边,看了看符号,又看了看江九渊认真沉思的侧脸。
这人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总是皱着眉头的苦相。
顾子鸠凑过去搭着江九渊的肩膀,小声道:“所以我觉得这可能是障眼法,为的是掩盖真实目的。”
江九渊闻言转头看了她一眼。
只是距离太近,两人的鼻尖已经几乎能碰上,呼吸也彼此缠绕。顾子鸠没想到江九渊会回头,不由愣了愣。
长长的睫毛一眨,眼里全是江九渊的模样。
江九渊眯了眯眼,惊讶自己居然无法从顾子鸠身上的香气中清醒过来。
不得不承认,顾子鸠的模样的确很好看,江九渊从她秀气的眉毛再到她秋水一般的眼睛……一双唇是嫣红色的,一张一合之间,竟然让江九渊有了一股悸动。
他咽了一口唾沫,突然用手捂住了顾子鸠的嘴。
他偏过头去,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顾子鸠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江九渊突然在别扭啥,费了老大的劲儿这才把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挪开。
她大口呼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无语道:“这符号藏的隐秘,谁吃饱了撑的会画在这儿啊,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画在这里然后迷惑你们的方向。”
“如果是偷偷摸摸,自然应该将符号藏的隐秘些。”江九渊轻咳了一声,也不敢再往回转,只是伸出手来抚向符号。
“给谁看啊?”
江九渊抚着符号的手微微一顿。
顾子鸠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撑着他的肩膀准备站起身来,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因为蹲的时间太久,顾子鸠这猛地一起,突然感觉鲜血全部冲入脑门,让她一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然后她就听见了周围一片抽气声。
抽……抽个蛋啊。
她下意识地想要骂过去,但整个人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抱了过去。
江九渊本来是还在看符号的来源的,结果余眼就看见顾子鸠直挺挺地往后倒去,惊的他立马站起来一把将顾子鸠扶住。
反应太快……没注意到自己用的是什么姿势。
耳朵的通红还未消下去,再一次覆上了一层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