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专场……
于是,第二日,何老娘嗓子哑了……
沈氏张罗着去厨下用饴糖炖梨给婆婆润嗓子,何恭去平安堂请张大夫来给她娘看嗓子,何老娘无非是用嗓过度,张大夫开了些清凉下火的药。及张大夫出门时,何子衿跟她爹说,“爹,你看我手心,有点儿肿来着,疼。”昨天鼓掌过度,想问张大夫要点药膏抹抹。
怎奈,她爹半点不同情他,道,“拍马屁把手拍肿了啊,该——”
第48章找个好地方
何恭想到闺女就发愁,跟妻子道,“你说,这丫头像谁,不像你也不像我。要不是她一直叫她祖母唱戏,老太太也不能把嗓子唱哑了。”
沈氏忍笑,“你不觉着母亲跟子衿在一起时,精神格外好么。”
何恭想到这事也觉好笑,“娘也真是的——”以前也不知道老太太这样喜欢唱戏来着。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的,这老人哪,就是能跟孩子说到成块儿。”沈氏笑,“由子衿陪着母亲吧。母亲这不又张罗着教子衿和三丫头吹笛子的么,比以前精神要好很多。”嗓子哑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两幅药下去就见好。
何恭笑,“也是。”
此时,何老娘正在给何子衿的小胖手敷药,嘴里还絮叨,“就是喜欢听我唱戏,也不至于把手拍肿了吧。唉,丫头片子没听过戏吧。”有人这般捧场,心里还是粉儿得意滴~何子衿道,“以前县里唱戏,我娘都不带我去。祖母,你这么爱听戏,怎么也不去?”关键何子衿其实不大喜欢听戏的,所以,碧水县过年时唱大戏啥的,她很少去。再加上她年纪小,沈氏怕带她出去或是挤了碰了的,也担心,就不带她去。何老娘不同啊,何老娘一看就是戏迷。
何老娘道,“以前我一听戏就想到你那死鬼祖父。那死鬼命短,他死了,我也没听戏唱戏的心了。这么多年没唱,昨儿一唱,倒也不大想他了。等过年时我带你听两出好戏,那才过瘾。”
说到早死的祖父,何子衿还有些担心何老娘伤感啥的,不想何老娘绝对是伤感绝缘体,给何子衿上好药,何老娘就说,“你比你爹还是有点儿水平的,知道我唱戏好听,等我嗓子好了,教你两段。”专场过后,何老娘还起了收徒的心。
何子衿又不喜欢唱戏,她说,“我想学吹笛子。”
有徒弟学就成,何老娘也不挑,不过不忘打击何子衿一下,拉着何子衿的小胖手道,“你看你这手,一看就知道是只拙手,长的就笨,不知道能不能学会哦。”
她手只是肉一点而已好不好,何子衿没啥节操的表示,“祖母不是说我像你么,像祖母的话,怎么会学不会?”
何老娘受用,且对自家基因充满信心,点头,“倒也是。”
何老娘想起一事问何子衿,“你不是说要给我做袜子,这都好几个月了,袜子做好没?”
何子衿道,“哪儿那么快啊,我做的是棉袜子。祖母你等着就是,哪有收礼人这么急的啊。”
何老娘撇嘴,“我就怕等的脚生冻疮也穿不上你的袜子。”
“我尽量快点儿吧。”何子衿拿捏上臭架子啦~“抓紧点。”何老娘无师自通的学会催货啦!
何子衿“哦”了一声,举手示意,“手肿了。”
何老娘想到袜子无期,说何子衿道,“丫头片子有什么用,拍个手都能拍肿,你也就吃饭在行。”
由于何子衿进度太慢,何老娘撇下她,单独教三姑娘裁衣裳了。这年头,乡下地方不甚讲究,何老娘针线是会的,但也不可能有啥太高深的裁剪技术,无非是量了尺寸剪几个衣片缝缝好罢了。何子衿就不大满意了,她对于何老娘的课程指指点点,发表评论,“腰这里起码要收一收,表姐腰细,收了腰穿起来好看。不然这样直筒子似的,腰这里淤好多,就是扎上腰带也显得腰粗了,难看!”
何子衿就是传说中的最招老师讨厌的那类学生啊!
何老娘一指她,“你袜子做好了?!自己屁个不会,还来瞎指点!起开起开!”
何子衿才不起开呢,她站的牢牢的,翘着嘴巴跟何老娘辩理,“祖母,亏你还说会过日子,这做衣裳要按你说的,不知道要浪费多少料子哩。腰这里一收,就得省下好些料子,哪怕是碎布头,打了浆子做鞋底也行啊!”这年头,人们对物资利用就是这样充分,哪怕是星点布头,也鲜少有弃之不用的。何老娘自问是过日子的高手,原本对何子衿的瞎指挥很不满,就是对那种掐腰露细腰的衫子,她老人家也素是很不屑滴。不过,听到能节约料子,何老娘转寰极为迅速,点头,“嗯,这也有些个道理。”
何子衿得意的扬起大头,学着何老娘以往那不实在的假假谦虚的模样道,“还好,还好啦。你们忙吧,我走啦。”她去瞧瞧厨下中午吃啥。
何老娘看何子衿背着两只小短手,昂着胸脯,挺着包包脑袋,神气十足的走出她的屋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三姑娘,“那死丫头刚才是得瑟的吧?”
三姑娘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道,“妹妹还小呢。”何子衿那模样,实在好笑。
何老娘自己惯常得瑟的人,偏生看不上别人得瑟,嘀咕骂道,“个死丫头片子,笨手笨脚的,一双袜子做好几个月,瞎得瑟个啥!瞎得瑟个啥!”
三姑娘弯着唇角,眸中满是笑意,何老娘摆摆手,“理她!”继续教三姑娘做衣裳。
何老娘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