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一口气,坐直身子,封夙赢下手真狠,我的腰……疼死我了。
封夙赢似是体力不支顿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泪,他茫然抬眼看一眼秦江月,目光移到秦江月披风里只穿着中衣却凌乱敞开的衣领上,死死盯住秦江月颈子上被我咬的痕迹。
秦江月顺着封夙赢的目光往下一看,立时瞪我一眼,脸上发热,不自在地裹紧披风,我小心地问道:“夙赢,你怎么会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封夙赢骤然回头看我,扑上来对我又抓又打:“我恨你我恨你,你为什么招惹一个又一个,你叫我怎么办?!你为什么碰九哥?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了你,你到底要碰几个才甘心,你怎么敢背着我偷人,我要杀了你……”
我愕然,昏头昏脑地抱头在地上打滚躲闪,怎么惹了这个小疯子?有没有搞错?哥们,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我和秦江月好还要通知你一声?我又没和你那个啥。
封夙赢几乎把我踢进了江里,秦江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封夙赢拉开,对他道:“夙赢,到底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我摸摸脸,被他抓了几道血印,火辣辣地疼。
封夙赢泪眼滂沱地看秦江月,忽然拖着秦江月的手一头跪倒,我怔住,秦江月也懵然看他。封夙赢披头散发地仰头望着秦江月哀求:“九哥,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她,九哥,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求过你,只求你这一次,九哥,你就成全我罢,九哥,来世我粉身碎骨报你恩德!”
秦江月震惊看我,我茫然看封夙赢:“夙赢,莫要胡闹。你胡说什么呢?”
大浪汹涌拍着岸边,水花溅湿了我的头发,夙赢忽地一抹眼泪站起,抽剑直逼到我颈间好似一个被逼到绝境的怨夫:“姓水的,你到底要怎样?我一直真心待你,你为什么对我始乱终弃?”
“夙赢,你说什么…….”秦江月突地眼睛睁大,颤抖着一把握住封夙赢的剑追问,我急得澄清道:“江月,你莫听他胡说,我没有和夙赢怎么样,从来没有!”
秦江月脸色苍白地望我:“萧萧,你没有骗我?”
我急忙坚决地摇头:“没有,我没有!”
封夙赢对着我大喊:“你撒谎——你撒谎!你明明骗了我!”他一把扔了剑,扑到秦江月脚下,抱着秦江月的腿悲恸地大哭:“九哥,我没有骗你,她是个骗子,她竟然装死想抛下我!九哥,我昨天以为她真的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我真的要崩溃了!要不是看见了她的旧相好,我真的以为她死了,我今天满山地找那个男人,今晚听到这里有萧声,找过来,果然是她。可是,九哥,她怎么可以抛弃我欺骗九哥?!九哥,我和我哭到现在,没有办法,差点就要随她而去,直到砸了她的棺材,才确定不是她,九哥,她哄骗我失了身,说会娶我,我现在已经怀了她的骨肉,可是我等到头来是什么?我求求你,九哥,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江月脸白得像纸,僵硬地站立在原地,江中刮来的大风卷起他的发狂乱地飞舞,他像一个随时会被风吹走的木偶,眸子黑得不见底没有半星亮光,脆弱地看着我,一个字也说不出。什么旧日相好?夙赢到底在说什么?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慌地摇头:“没有,我没有,夙赢,你不要胡说,我从没有和你有过什么。江月,他在胡说,你知道我一开始遇见的就是你,喜欢的也是你,我怎么可能会和夙赢做什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江月终于动了动身子,艰难地看着封夙赢道:“夙赢,我不信她会骗我。你说她…….和你有肌肤之亲,那是,什么时候?可有什么证据?”
封夙赢终于抬眼看我,挂满泪水的小脸在忽明忽暗的灯火里让我觉得狰狞阴暗吧。他一字一句道:“九哥,你也知道几个月前我曾经囚禁了她,那一次不是因为三皇姐让我这么干的,是我自己。因为她一面哄着我一面又去纠缠你,我就去问她个究竟,结果被她甜言蜜语一哄,我心软便相信了,就是那时,她哄着我依从了她,那时你们都以为她在受苦,其实,她只是每日躲在暗室里与我欢好。后来她出去后,还时常暗地里进宫里来寻我。”
江月面无人色地看我,我气得头昏:“封夙赢,你为什么要栽赃诬陷我?!我明明被你关在地下暗室里,我,为什么时候和你好过?”
封夙赢失神地看我,悲痛欲绝:“水萝衍,你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九哥,整个使节团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那时她一离开京城,我便跟着追去,在路上我们夜夜同宿,九哥,你若不信,可去问使节官员和随从。”
我张口结舌,浑身发凉。秦江月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眼泪如雨:“夙赢说的,可都是实话吗?”
我拼命摇头:“没有,我真的没有,那时我从京城里出来,夙赢是追了出来,因为他路上吹风得了风寒,才和我们一起呆了段日子,可是我和他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做,你可以问我师父,他就跟在我身边。”
封夙赢哭着冷笑:“你还要骗九哥吗?那个人说什么是你师父,他明明就是你的旧好,自然会为你说话,我听说你们路上都腻在一处,哪里有半点师徒的样子?!九哥,所有出使东圣的使节官员都可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