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相府,平日里聪明的将一切打理周正无差,怎么这回却将自己弄的那么狼狈。上次花灯节受的伤还没好,瞧,又添新伤了!公子,您可不能再不爱惜您自个儿了。”
苏无相如何听不出她软责备下隐匿的关心,只能点点头。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嗯道:“知道了。”
桃夭看她穿衣匆忙,不由得急了:“公子,您昨晚受了伤,刚才才包扎好,伤口都还没止住,这又是要去干什么?”
“云景山!”苏无相丢下最后三个字,动身就出门了。桃夭想要制止,也来不及了。
只能气得在原地跺脚。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个的全都不关心自己身体,奴婢也不要关心了,反正你们从来没有将奴婢说的话放在心底!
“你家相爷呢?”背后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
桃夭想也不想对方是谁,一扭头就吼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来人是慕君嵘的贴身侍卫,小夜。奉慕君嵘之命前来暗中打探打探相爷的伤势。虽然,自己对这位相爷甚为好奇,但是王爷命令要紧,压制住好奇,过来查看查看。却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刺人的小丫头。
“咦,你是什么人?没在相府见过。”桃夭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辨人能力却远在锦曳之上。一眼就看出了对方不是相府的人,那人虽冷着一张脸,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但是她知道,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我是六王爷的贴身侍卫,奉王爷之命前来问候相爷一声,不知道相爷醒了没?”这估计是小夜一生中说过最长的话了,说完,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惊了惊。
“噢,原来是老将军府上的。”桃夭恍然大悟,一眨眼,正好把刚才那急的在眼眶子里打转的泪花给挤了出来。全然不顾,继续说道:“我家公子现在已经在去云景山的路上,你要是现在追去的话,还能赶上公子。”
“多谢!”难得从小夜口中听到这么珍贵的客气话。转身间却被一只小手拽住了窄袖,小夜不解地回头,桃夭正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渴求的望着他。
“你带我一起去吧,我担心我家公子。”
“提刑部一早就带了人过去,周边一带看守牢固,相爷不会有事。”从刚才她说话看来,小夜就知道她没有半点内力。带上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一起,岂不是麻烦?做事果断利索的他,又怎么会明知是麻烦,还要将麻烦往身上捆的?
桃夭一气,撇着嘴:“你不能扼杀我对公子一片忠心,诚心关怀!再说了我家公子他……”
“带上她,一起去。”一道突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声音不大,正好打断这两人之间的对话。
两人回头一看,正是不知何时走进院门的锦曳。她双手微垂,腰怀间插着一把长剑,绿色紧身衣将她身体的线条完全勾勒了出来,一如她行事风格,棱角分明,果断决绝!
桃夭愣了下:“你怎么没与公子一道?”
锦曳斜了她一眼,目光落下,停在她拽着小夜袖子的手指上,又一下子撇开,沉沉道:“公子不要我跟。”
“那你还让我去?”
“不是你自己要求去的吗?”锦曳皱了皱眉,转身离去。
气得桃夭咬了咬牙,拽着小夜的手,直接换做挽上他胳膊,一下子将人划分到自己熟稔的行列中:“你别在意,她这人说话就是这么冷漠,也不知道是跟公子学的,还是公子跟她学了这淡性子。”
小夜视线一转,从锦曳离去的方向移开:“锦曳姑娘所言不假。”
桃夭猛的炸开了毛!
“……”
小夜与桃夭赶到云景山的时候,苏无相已经远远的站在高山顶上,周围四散着刑部的人,留守现场。宋儒申与几个朝臣聚在一旁,蹲着身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像是意识到这位年轻相爷的黯然,其中有个人走了过去:“相爷,四公主她……”
“禀大人,有发现!”山脚下匆匆忙忙跑过来一个带刀侍卫。
瞬间惊起了所有人的视线,苏无相眼底闪动了一下,也跟着人群聚了过去。
宋儒申忙问:“快说!”
“大人,小的们在山脚下搜索,终于在一块靠近溪流的地方发现了这个。”他捧过来一件被划破成残片的绯红色罗裙。
众人望之心惊!
这衣服……
苏无相失魂落魄从人群里面挤出去,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衣服,仔细看了看,瞳孔一缩,拽着那人的衣领,就问:“在哪里找到的?”
那人是认识眼前这南真第一丞相的,但是传闻相爷不是温文儒雅的吗?而此刻,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心底虽然百般好奇,还是将刚才搜查的情况一一细说了出来。
苏无相拽紧了手里那件衣裳,裙子在她手中被捏的变了形她也没半点发觉。
“带本相过去!”
“是!”被她身上气势一拨,那人也分不清自己还是刑部的人,真正听命的该是自己的大人,忙点头在前方带路。
留下一干人怔怔的站在原地。只听其中不知谁叹息了一声。
“很久就传闻四公主与这位年轻的相爷之间,原本还以为只不过是空穴来风,眼下不动神色的相爷却险些慌了神,看来传言也并非……哎!”
“林大人,请注意言辞!眼下正值关键时期,难道大人还想引起北辰王的怒气,牵动两国战火吗?”一个声音呵斥道。
“哼,本官也不过实话实说,相爷清者自清,外界就算